“二十岁可也才刚上大学啊。”陈焕之说,“还需要监护人呢。”
“别闹。”陈妈妈轻松地说,“们医院有个支援安哥拉名额,打算去。”
陈焕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,“可您都已经办内退!他们凭什?!”
“当然是自己要求去。”陈妈妈安抚她,“闺女奥运冠军呢,谁会为难呀,没有。”
就知道,陈焕之想,就知道。
跟她这样三天打鱼两个月晒网大学生不样,是真正凭本事考上清华,又拿奖学金、又进实验室,跟导师是业内大牛,平时学习时候都是7X18小时节奏,这次因为是她赛季第站,特意请假跑到海城来看,那必须得好好送她回去。
“好吧,清醒。”她晃晃脑袋,差点把自己脑仁晃出去,哀叫声趴在被子上,“不行,得叫郭哥送们。”
陈妈妈叹口气,“去刷牙洗脸吧,开车,但你必须得去。”
从机场回来路上,陈妈妈叮嘱她,“以后少喝酒,对身体不好,何况你还是运动员,喝多肯定对运动生涯有影响。”
陈焕之依然精神不振,把头顶在副驾驶玻璃上,无力地“嗯”声。
“不能不去吗?您不担心吗?以后所有比赛您都不来吗?”
“就两年,还能赶上你伦敦奥运会呢。”陈妈妈说,“就像你跑步时候就想破世界纪录,妈妈以前当医生呢,主要是为糊口,但是现在闺女挣钱,而且挣得比多得多,那就又想起来,在年轻时候,是想当个纯粹医生,比现在更纯粹点那种,再说,也想去非洲看看。”
陈焕之低声挣扎,“那去旅游好不好?”
陈妈妈开着车百忙之中怜爱地看她眼,“别闹,这大
“唉,不过你酒量也不好,估计以后也不会多喝。”陈妈妈又说,“以后训练时候注意身体,都说过好多遍,但还是得说,别受伤,什都不值得拿身体去拼,好吗?”
“好——”陈焕之懒洋洋地答应着。
“照顾好自己,但是也要多多参考教练意见,看刘教练为人不错,也很关心你,你别以为看不出来,有时候你脾气上来,故意跟人对着干。现在长大,不能再这样,你跑步就相当于工作,冯主任他们就是你领导,虽然业务能力强,可也不能故意去怼领导吧?是不是?”
陈焕之突然警惕起来,她慢慢地坐直身子,谨慎问,“妈,你要去哪儿?你不看着吗?”
“你都多大还要人看。”陈妈妈笑,“都二十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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