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……”绍吴垂下眼睛，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说谎，比如老师故意针对他，生病误
考试，等等，总之他可以完全可以找
个理由，撒个谎，但他突然想实话实说，“
们考试那天，有个朋友家里出事，赶过去帮忙，就没参加考试。”他还是憋不住，半遮半掩，也算说出来。
朱菁菁沉默几秒，问道：“是他？”
绍吴：“你是说——”
“他，”朱菁菁反问，“除他，还能是谁呢？”
绍吴猛地抬起头，放在膝盖上
手攥紧成拳。
“……说，点好，”朱菁菁把菜单推过来，“你点吧。”
“哦，好，”绍吴冲她笑笑，有点抱歉，“刚才走神。”
很快晚餐就被送上来，朱菁菁点是意大利蘑菇牛肉烩饭，而绍吴只点份薯条。
朱菁菁惊讶地问：“你就吃这些？”
“嗯，还不太饿。”
五天后，绍吴在永川二中旁边新开咖啡厅里，见到朱菁菁。
和他记忆中不同，朱菁菁既没穿运动装，也没穿连衣裙，而是上身件严整白色绸缎衬衫，下.身条黑色百褶过膝裙，脚上是卡其色平底皮鞋。坐下，她便向绍吴抱怨道：“可是偷偷溜出来，哎，烦死天天加班。”
绍吴不解地问：“你不是教体育吗？”
“怎
，看不起体育老师呀！”朱菁菁撇撇嘴，“下学期教育局要搞什体育素质课，拿二中当试点，们得写教案。”
“噢……那也不能连晚饭都不吃，”绍吴把菜单推到她面前，“你先点。”
“听说他公公走，是因为这事吗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其实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，绍吴。”
“……”
绍吴心跳越发急促，此
“你怎？”朱菁菁忽然俯身，凑近绍吴，“出什事？”
绍吴看着她，几秒后，轻声说：“菁菁，不想读研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挂科，”绍吴冲她笑下，意识到自己定笑得很牵强，便又敛起笑容，“所以就没有保研名额。”
“你——你怎会挂科？”
朱菁菁翻开菜单，边看边说：“没办法啊，实习老师嘛，肯定要多干活。”
这个暑假朱菁菁回到永川二中实习，高学生放假，但高二高三都还在补课。从成都回重庆之后，绍吴又在学校待四天，毕竟他告诉过爸妈要去参加川大夏令营，总不可能早早回家。
咖啡厅灯光是柔软暖黄色，落在绍吴手臂上，微微反着光。绍吴盯着那小块明亮光斑，愣愣。
“绍吴。”
“嗯？”绍吴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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