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吴闭上眼:“不知道。”
陈茫轻叹:“傻不傻。”
后来两人又聊些别,聊着聊着,就都睡着。第二天早上,绍吴醒来时,陈茫已经出门,桌上留张纸条:老头喊陪他出去玩,你走时候帮把窗户关上,回头再联系。
绍吴换上昨天衣服,把房间简单收拾下,又到板凳面庄吃碗小面,打车回学校。
地面已经干,看不见昨夜雨踪迹,清晨还不是很热,绍吴坐在出租车里,摇下车窗,让晨风把自己前额碎发轻轻掀起。
啤酒有点苦,也有点凉,绍吴抿口,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毕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呢,”陈茫靠着沙发,随意地盘起腿,“你是怎想,你那个直男都耍朋友,你总不能这干耗着吧。”
绍吴望着阳台上细密雨点:“不知道……爸妈想让出国读研究生,不想去。”
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自己二十岁生日,就这过去。
“出国,多好啊,听他们说在美国同性恋都敢大街上亲嘴,不知道真假。”
“跟爸妈说,想在国内读研,成绩应该可以保研……”
“保研?”
“就是保送读研究生,不用考,”绍吴又抿口啤酒,“主要是看分数排名,年级前五基本就稳,还有就是不能挂科,不能违反校规校级……这些都好说。”
陈茫“啧”声:“不愧是高考考631分。然后呢,留在国内读研,继续跟着他?二天他结婚,你还去随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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