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最后停在快到山顶
处平坦泥地上，盛槿书打开车门，说：“到
。”
孟晚霁跟着下车。
环顾四周，荒郊野外，入目皆是青翠山林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连灯远远。孟晚霁带些自己都没察觉笑意问：“夜宵呢？”
盛槿书勾唇，指指天空，说：“没有夜宵，用这个抵可以吗？”
孟晚霁顺着她指尖抬头，这才看见，远离城市灯火深蓝色天幕上，繁星如海，密密麻麻，交相闪耀，像钢筋水泥城市不敢惊扰场美梦。
孟晚霁以为她是要带她去附近夜市吃宵夜，没想到出东门，眼就看见临时停车位上停靠着，她那辆张扬牧马人。
“很远吗？”她问。
盛槿书戏谑：“怕
把你卖？”
孟晚霁看她两秒，眼底闪过兴味，没再说话，绕过车头径直上车。
盛槿书无声地笑。她跟着拉开车门，调转方向，驶出宁外这片区域。
结束页面出神。
下课铃不知道什
时候响。
“你好？”盛槿书从楼梯口逆着学生下课人流往上走，噙着笑问她。
孟晚霁视线随着她移动。
她看起来像是特意从宿舍打扮番过来。半扎着发，换件藏青色衬衣，松领口两颗扣子，松松垮垮，露出里面白皙脖颈与玲珑锁骨链，成熟随性中又透着些许妩媚。
盛槿书驾轻就熟爬上引擎盖，伸
车上三环路，城市车水马龙喧嚣渐渐褪去，路上车辆越来越少，两旁建筑越来越稀疏，最后，连路灯都越来越暗。
盛槿书把车开到盘山路上。
无数转弯环绕，像是没有尽头。看不明前路，呼啸风声，刺激着孟晚霁肾上腺素分泌。她是第次走这样夜间山路，有好几次都被车前灯突然照明树影吓得忘记呼吸。可句“这是哪”、“你要带去哪里”，她都没有再问过。
她降车窗，呼吸着山林间草木清新气息，紧张、新奇、刺激又莫名自由感觉，冲淡她连日来沉闷。
盛槿书察觉到她享受，红唇微微弯起。
孟晚霁忽然觉出浅淡开怀。她锁手机屏幕，回：“嗯，回教室收下东西。”
盛槿书倚着楼梯栏杆，很诚心模样：“那在这里等你。”
路过学生不时与她打招呼，惊艳她今晚这身好好看，是不是哪里约会刚回来，盛槿书回应，也没否认。
孟晚霁有些庆幸，她今天挑身新衣服，虽依旧板正，但也不算怠慢。
两人起回趟办公室，盛槿书下楼，引着她往距离教学楼近东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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