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认你这个姐姐。”
孟晚霁怔怔,失笑:“说什傻话。”她说:“以后就有两个姐姐陪你。池叶在外面吃很多苦,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路,要是听到你这说,该多伤心?”
孟初阳噘着嘴不说话。
孟晚霁拍她头,叮嘱:“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话。”
孟初阳看出她是认真,吸吸鼻子,僵持两秒,勉强点头。
周末,孟家楼下宾客满堂,笑语不断,她在楼上卧室里整理东西,以便李元淑如果想让她把这个房间腾出来还给池叶,随时可操作。其实上大学以后,她就陆续把必要东西都带走,好像也没什可收拾。
门外有人敲门,孟晚霁应“进来”,孟初阳推门进来。
“姐……”她合上门,靠着门板,欲言又止。
孟晚霁淡淡笑:“怎?”
孟初阳忽然扑到她跟着,下巴抵着她膝盖,有点哽咽地直喊:“姐,姐姐,姐……”
能够拥得住风,抱得住火。
开学到现在个多月,她现女友便已经是前女友。
她去扑火,又能让她热情燃烧多久?
孟晚霁忍下轻颤,蜷起指尖,把纸团扔进垃圾桶,进浴室里又冲次澡。
*
房门外,帮佣阿姨在找孟初阳,孟晚霁说:“走吧,应该快开宴,下去吧。”
孟初阳擦干泪,说:“好。”
整场晚宴,池叶毋庸置疑是主角,孟晚霁是陪衬。孟士培担心孟晚霁处境尴尬,对外只宣称她们是异卵双胞胎,年幼时候,不小心走失个。
但与孟家关系亲近人,谁都知道孟晚霁不过是当年李元淑受不女儿丢失打击疯疯癫癫时,孟士培从孤儿院领养回来替代品。
不少人暗暗地对孟晚霁投去同情目光
像她喝醉时模样。
孟晚霁被她喊得喉咙莫名也有些干涩。
“怎?”她揉她头。
孟初阳趴在她膝盖上,抽噎起来:“姐,你永远是姐姐。”
孟晚霁心暖暖,语调放得很轻,答应:“当然永远是你姐姐。”
返校后两天,比起孟晚霁“水深火热”,孟家全家上下进入欢天喜地状态——李元淑国庆寻亲亲子鉴定出,孟家真正大女儿,真正“孟晚霁”,池叶找回来。
孟士培虽然在孟晚霁面前从来不提,对孟晚霁和孟初阳视同仁,但丢失二十多年至亲骨肉能够找回,平安健康,家团聚,到底也难掩欢喜。
李元淑要大办,广邀亲朋好友,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回家。
孟士培手心手背都是肉,没有反对。
孟晚霁没有理由不回去参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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