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明知她虽想,却未做到,心也仍是阵揪疼。谢漪咬下唇:“是伤你太过。”
这回刘藻没有沉默,马上道:“不是。想放下,不是因你拒绝,而是你显得很累,很担忧,存满顾忌,怕伤,怕无意间与希望。处处留意分寸。你本该昂首阔步,或执政朝中,或避世离京,都该是洒脱无忌。却因满身负担。”
刘藻说着,扯扯唇角,有些自嘲,又甚自责:“可惜没做到。”
“倘若做到,便没有们如今。你也不是负担,你与而言从来都是不同。”谢漪说道,又与她承诺,“不走,今生今世都陪着你。但凡你想,都在你身边。”
她语气很冷静,却是敞开心,在与刘藻倾诉。刘藻顿时高兴。
觉得脸上疼。铜灯事,将她心意揭破,将她天真击碎,使她彻彻底底地陷入无望。不论什时候想起,都是惊惧未消,加上那句恶心,便如噩梦般,难过时候会想起,更加绝望,高兴时也会想起,仿佛切幸福,都是假。
刘藻很想问句,你心中有没有。谢相那般决绝地伤过她,数年不曾和软,为何又接纳她。可她却不敢问,倒不是怕眼前所有俱是假象,旦问,就什都没,而是这些日子,谢相如此温柔,处处体贴,她若再问,谢相倘若心中有她,必然觉得伤心。
“你会否觉得烦?”刘藻问道。
“为何这般问?”
刘藻便低声数说:“瞻前顾后,总不能果断。说着要视你为姑母,心中却从未做到,装也装不像,总被你看出来。仿佛惺惺作态,乞你可怜般。如今你要,却总是想起从前事,总是害怕你还是会走。越是高兴,越觉得空。”
谢漪看着她有笑意,也禁不住笑笑,她又道:“铜灯之事,不怪你,纵然当时气恼,之后不久便消。你若是还想要,再铸盏。”
她说着,想到那铜灯样式,终究还是羞赧,便又添句:“只是不要当面。”
这句,非因不喜,单纯是因羞赧。刘藻听出来,且还举反三地听出,若真当着谢相面,谢相也不会生气,多半也只红着脸,责备句无礼,余下,也就随她去。
刘
她说着,自己都觉得厌烦起来,自己都觉得不值得谢相倾心。
“你是惺惺作态吗?”谢漪问道。
刘藻立即摇头,泄气道:“不是。”可表现出来,就像是。
谢漪微微叹口气,又问:“你可曾想过放下?”
刘藻阵沉默,最终点点头:“想过,想过许多回,也试过许多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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