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漪手下顿,取剪子来将线剪断,拆重来。
这几乎是她第回碰针线,谢漪沉下心,就着烛火,从头开始。看着简单活计,当真做起来,竟也不比处理政务容易。谢漪是耐心之人,她遍遍地缝,又遍遍地拆,半点不见厌烦,直到天将亮,烛火都燃尽,她终于能缝出香囊轮廓。
谢漪神色微松,眼中尽是缱绻温柔。
宫中规矩大,侄儿恐怕不能胜任。”
“自有礼官,教导规矩,你好生学着便是。”
谢文还是不情愿:“侄儿更想留在羽林,习兵法武艺,来日还想如长平烈侯那般建功边陲。”
“入职郎官,也不妨碍你建功边陲,长平侯当年也曾任职宫中。”谢漪淡淡道,却是不容拒绝。
谢文无法,只得应诺,至于谢选,便要顺从得多,陛下与丞相怎吩咐,他就怎做。
谢漪又嘱咐二人几句,便令他们都退下。
她还有许多公文要看,这夜,又是秉烛至三更。
三更漏尽,谢漪搁下笔,她轻轻舒口气,望着烛火出会儿神,起身到窗下榻上坐下。榻前是几,几上放编织精细小竹篮,篮中是针线丝绸。
她望那竹篮片刻,伸手取出针,又选色,将针穿上线。丝绸光滑,谢漪取块蓝色,脑海中构想出香囊模样,深吸口气,下针缝制。
只缝几针,线路就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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