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漪分不出是慌是怕还是怒,男子陌生气息,压在她身上,使得她恶心欲呕,然而肌肤却又敏感得可怕,想要人来碰下。
谢漪推不开他,她目光涣散,
老夫人抬手,将案上酒爵拂倒,酒爵滚落地上,发出声沉沉闷响。房内应声,走出人。
陈牧面上有着极力掩饰狂喜,他走上前,看谢漪眼,先至老夫人身前,抬袖恭敬道:“叔母。”
老夫人笑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陈牧喜不自禁,转身去扶谢漪。
谢漪来时带两名婢子,老夫人令心腹老仆,将人都捂上嘴,关起来。
是后面那场震惊天下惨事。
谢漪端起酒爵,凝神细观,酒液澄澈,酒香清逸,确是琼浆玉液。
谢漪感怀皇后恩德,每闻皇后之名,总能想起年少时那段与卫太子与几位公主同承欢于皇后膝下时光。可是此时,她想起却是刘藻。想到答应皇后照看皇孙,想到她护着陛下,东躲西藏,想到小小她,在她怀中软软地笑,目光明澈,笑容天真。
想到刘藻对她说那句最迟二十岁,会择皇夫入宫。
谢漪手颤下,酒液微微荡,泛起少许波纹,竟是别样好看。
谢漪浑身乏力,头晕目眩,腹间阵火热,升腾而起,但她意识却是清醒,见陈牧,还有什不知道。
她不敢置信亲生母亲竟能做出这样事,撑住精力,周旋法子,目光却瞥见老夫人脸上刻骨恨意与扭曲快慰。
谢漪心中沉,顿觉有什,是她忽略。只是她眼下,也顾不上这个。陈牧将她扶到卧榻旁,口中语调轻浮:“丞相哪里不适?”
谢漪无力,欲推开他,却连手都抬不起来,腹间团热,蔓延至全身,她话语零碎,语不成句。
陈牧肖想她多年,好不容易将要得手,固然畏惧丞相之势,可都到这步,要退也来不及,他将谢漪推倒在榻上,不顾老夫人还在,将身子压上去。
“酒在这里存近二十载,今日启出,便饮盏。”老夫人说道。
谢漪喝,将酒爵置回案上,道:“就不搅扰母亲。”说罢起身。
老夫人也随之起身,走上前来,劝道:“何必急着走,案上佳馔,若不尝尝,岂不可惜?”
她这般千方百计地拦她,谢漪隐隐觉得不妥,拒绝道:“来日再来拜见母亲。”话音未落,便举步而去。
老夫人看着她,笑下,贯刻薄面相,因这笑,不显柔和,反倒格外可怖。她盯着谢漪背,数着她步子,数到五下,还未到门前,谢漪身形忽晃下,抬手按住前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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