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藻也知自己
情形不对，仿佛有些魔怔
。但她却顾不上这些。
两年有余，
谢漪怔然，轻声问道：“皇夫？”
刘藻点点头：“到时，太子之名，还请姑母来取。”
谢漪接过奏疏。
刘藻松口气，她再也不必担心谢相会离开。
谢漪握紧那卷竹简，站起身，道：“臣且告退。”
是去看她眼睛，看其中是否有泪。
“
爱慕谢相，是十五岁那年事，那年夏日，忽然开窍，往谢相身上寄托无数倾慕，总觉谢相无人能及。那句椒房殿有卿
席之地，是真心话。”这还是她第回坦坦荡荡地在谢漪面前，说她爱慕她。
谢漪听出她话中意思，这并非表白，而是在做结语。
果然刘藻也不必她搭话，径直往下说：“后来知晓谢相恩惠，那爱慕中更添敬意，待谢相便更执迷。年少无知，总想凭着真心，不至于得不到谢相青睐，们总有日，会从君臣、姑侄，变作帝后、夫妻。”
“再后来事，如当头棒喝，使看到你间深渊，更使无地自容，你与有恩，非但不知感恩，反倒步步紧逼，使你为难。遇上，大约是你厄运，叫拖累近二十年不提，还远不得近不得，处处都要顾着。”
刘藻起身送她。
谢漪走后，刘藻将匣中那道准谢漪辞官诏书取出，这回她未再打开看，径直丢入火盆中。
火中添竹，火势渐渐旺起来，很快便将诏书吞没。刘藻盯着火盆，直至诏书被烧为灰烬。
二十岁，还有年多。不知到时，能否寻到契机拖下去。
刘藻暂且不愿去想。
“但还知分廉耻，便该由你离去，过几日舒心日子。可外祖母没。”不知因说到外祖母，还是这字句下来，触动心肠，刘藻眼眶通红，顿顿，方能撑着说下去，“不禁就想，倘若谢相再离去，还余下什
？孤家寡人，连句知心话都无处去说。这未央宫大得很，天下更是无边无际，若孤单人，空荡荡活着，那还有什意思。情意再深，又有什用。”
这多年，此事也该有个结。
她自袖中取出卷竹简，正是当日谢相呈上请辞奏疏，说道：“谢相留下，留在身边，会放下，你往后只论君臣，只论姑侄。”
她说完，将奏疏递到谢漪面前，请她收回。谢漪低头，望着奏疏，却没有接。
刘藻便是苦笑，也是，口说无凭，谢相怎会轻易相信。她闭下眼睛，像是下定决心，望着谢漪，道：“最迟二十岁，会择皇夫入宫，生下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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