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,谢漪看她眼,对她笑下,她都那样欢喜,可眼下,谢漪就在她眼前,她看着她。刘藻却恨不能自己立即消失才好,她不敢再看谢漪,也没有话讲,失魂落魄地走开。
谢漪望着她背影,那背影狼狈不堪,走得极快,宽大衮服绊住她脚下,她险些摔倒,胡敖吓跳,忙去扶她,她像在此多留刻都难以承受,推开胡敖,慌忙地离去。
谢漪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,缓缓地合上眼,心中痛极。
倘若陛下能就此醒悟,不再与她往来,倒也好。
也倍觉冒犯羞耻,恨极她。
刘藻张张,只觉难以启齿,谢漪冷淡与疏离,像把刀,扎在她心上。刘藻鼓起勇气,忍着羞愧,缓缓说道:“那铜灯是当初不知往事时铸。”
她是因太后那婢子方知自己对谢相心意。婢子较谢相娇柔,也因身份卑微,而能肆意摆弄,再加上隔日,太后与她说拉上龙床之类话,她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,有段时日,时常便想与谢相行那事。
刘藻没有将事由说出来,推脱给太后。她只怨自己心志不坚,她若坚决,太后再如何引诱,也是无用。
但她对谢相心意,却不是假。刘藻脸颊通红,声音也低下去:“知往事后,对姑母片敬爱,绝无亵渎之意,更未再入过静室。”
谢漪看着她羞愧模样,觉得她疼爱孩子,不知何时,忽然就变坏。哪怕她说是真,知往事后再无亵渎之意,那知往事前呢?
刘藻说完,便望着谢漪,她不奢求谢相能立即原谅她,她只要能与她说句话,都是好。
谢漪开口,可她说出来话,却使得刘藻心神俱灭。
她望着她,脸上无分毫柔和,眼中满是厌恶:“你可知那日,心中有多恶心?”
谢漪厌她打她,不愿见她,刘藻都撑下来,可这句恶心,却像是将她心生生挖出,将她尊严彻底击碎。她身子晃下,又忙稳住,谢漪就在她眼前,她这样喜欢她,为她布置椒房殿,想与她共度此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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