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和不知,刘藻自然清二楚,她之所以选那礼官,是因那名礼官是谢相人。谢相与太后正势如水火,哪会向太后传讯。
她赶走宦官,想想,又令胡敖来补他位。朝中她做不得主,未央宫却是她说算。
处置完此事,便余下谢漪之事。刘藻光是想想都气得咬牙切齿,她这般信她,纵然不知她有何私心,纵然有所怀疑,也愿再等等,等情形明朗些,而非与太后联手对付她。
她甚至让谢漪为她揉揉小腹,点也不防备!
可她就这样对她!!
太后走,刘藻便唤名宦官近前。宦官不知陛下因何传唤,跪在殿中,恭敬等候吩咐。
刘藻打量他片刻,道:“你去上林苑做马监吧。”
此言出,宦官大惊,连春和都是讶然。
刘藻笑笑,点点头,道:“去吧。”
宦官抬头,对上皇帝目光,骤然明白什,俯身顿首,退下。
人也会念及先帝旧恩。
难怪她说,“天下间若有人可为帝师,必是桓师。”
刘藻气得要命,拢在衣袖下手不住发抖。
用桓匡为帝师,多好啊。既可使她满耳朵《诗经》,不通朝政,还能笼络人心,巩固大权。这还不止,她还将外祖母拿捏在手。哪怕为外祖母安危,她也只能听命行事。
刘藻心冷透。她闭上眼,双唇紧抿。
全是
刘藻看着他退出殿外,脸上阴沉下来。
春和仔细串联今晨之事,方想通其中缘由。
陛下遣人往外祖家,并无多少人知晓,她并未直接见礼官。晨起不久,她召这宦官单独入殿,说两句,之后那宦官就不见踪影。眼下看来,他是去向那礼官传令去。
太后今日忽然到来,又待得这样久,本就反常。陛下中间串联就想明白,那宦官向太后报讯,他是太后人。
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断定告密是宦官,而不是那礼官。
太后在旁,看得兴致盎然,小皇帝生气而克制模样真是可爱。她也不再说下去,点到为止。正想着等陛下稍稍平静些,再提提同对付谢相之事,不想只过数息,刘藻便睁开眼睛。
她眼中很冷静,冷静得多头,转目望过来,太后怔,话到嘴边,又咽下去,说起旁事来。
刘藻照旧听着,起先她神色还有些僵硬,说上几句话后,又平淡起来。太后暗示几回,可与她联手,压制谢漪,小皇帝都像没有听懂,不肯接茬。
太后不由怒从心起,不知谢漪给小皇帝灌什迷魂汤,分明已是怒火中烧,竟仍不肯与她结盟。
日下来,又不欢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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