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稚嫩得很,纵有计较,也还没有将话语说得滴水不漏本事,将威胁明明白白地摆出来。
皇帝擅自来此,显然并
中黄门却不听他们呼冤:“有罪自当伏刑,伏刑之后,再来喊冤。”
说罢轻描淡写地挥手。数名宦官齐上前,将胡敖等人拿下。
他虽行礼时稍恭敬些,眼中却仍无她,当着她面,事事做主,连禀声都无。刘藻在旁看着,将情形纳入眼中。她倒没什不平,甚至还有些小小兴奋。
转机来。皇帝驾临是转机,可惜并未使得胡敖等人对她另眼相看。
眼下,则是另转机。
眼前这小皇孙。她纵然有那日,也是无权无势,多半仍是事事听从太后。
如此,何必转投皇孙?依然遵太后之命行事更为妥当。
四名宫人个个垂首不语,他们什都未说,又什都说。刘藻有些失望,正欲坐下,院门再次开。
这回进来,是入宫那夜所见中黄门。
中黄门领着几名内宦大步而来,见刘藻,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仆臣拜见皇孙。”
刘藻踏出步,道:“且慢。”
她声音不高,却很亮,那数名宦官不由自主地停下,胡敖已被拖着门外,满面都是惶恐,闻刘藻此言,他忽然惊醒过来,好似捉住根救命稻草,欲向刘藻爬去,求她相救。然而他抬眼,看到中黄门,却又不敢动,只好软软地瘫在地上。
刘藻心几乎要跳出来,她紧张极,但她仍是望向中黄门,与他道:“今日、今日之事,怪不得他们。陛下来得突然,他们难以防范……”她想到什说什,心中却知这些轻飘飘话语断难打动中黄门。
果然中黄门面上神色,由惊诧转为漠然。
刘藻强自镇定,脑海中不断思索,口中慢慢地道:“中黄门来此,可是太后吩咐?陛下驾临长乐宫,可曾往太后处拜见?”她说着,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,语气更是趋于平缓,“自入宫,心中时刻忐忑,不知何时能见太后?陛下驾临,门外竟无人通禀,使失礼于驾前,此事当面禀太后。”
他未立即起身,跪在地上,与入宫时之敷衍,可谓相去甚远。
刘藻抿唇道:“免礼。”
中黄门站起身来,与刘藻道:“皇孙受惊。”说罢,脸色蓦然沉下,冷冷地望向胡敖四人,“尔等侍奉皇孙身前,却使皇孙受惊,该当何罪?”
四人当即跪下,口称有罪,又呼冤枉。
皇帝要来,岂是小小宫人拦得住,何况还有那诸多如狼似虎侍从,纵是再多上几名宫人都拦不住,何况仅他们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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