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夜阑一愣: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还没事呢,你看你画的是什么?”阮弦指了指他桌上的画。
赵夜阑低头一看,原本绘制的地图上赫然多了一只王八。
侍卫说快了,她便有跟个望夫石一样守在门口,来回踱步。
赵夜阑深吸一口气,佯装镇定地继续吃饭。
这时,覃管家泡了杯茶,喊道:“左姑娘,大夫说你这腿和膝盖都磨破了,要好生休养才行,你还是进来坐着等吧,将军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这是泡得什么茶?”赵夜阑忽然问道。
“大人你忘了么,这是老夫人亲自种的茶树,自家采的茶叶啊。”覃管家回道。
人,脸色更难看了:“滚得倒是很积极。”
“啊?”燕明庭不明所以地配上剑,摸不着头脑地出门去,片刻后又折回门口,低声说道,“对了,若我回来晚了,你帮我盯着点左冉,别让她一个人乱跑了。”
瞧瞧这一副挂怀的样子!
赵夜阑咬着牙闩上了门,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,一闭上眼就是燕明庭带着妻妾孩子给自己坟头除草的画面,气得直接起床,把小高从床铺上拽起来,去后院杀了两只鸡。
“大人,你怎么起这么早啊?”覃管家接过小高手里的鸡,拿去交给厨房,今天中午加餐。
是了,自家茶叶,只招待贵客呢。
赵夜阑自从刚进门第二日见过这茶叶,就再也没见过它的踪影了,至今也有不少客人来过将军府,就连李津羽堂堂一右相也没能喝上这一杯茶,竟叫这来历不明的姑娘喝上了。
这饭是吃不下了,他搁下筷子,便带上小高出门去翰林院。经过大门时,左冉喊了声赵大人。
赵夜阑疑惑地看向她,她却欲言又止,几度张口,最后又摇头道:“没事,大人慢走。”
一上午过去,阮弦走到赵夜阑身边,奇道:“赵兄,你一直心不在焉的,是出什么事了?”
不一会儿,覃管家发现鸡圈里的鸡又被杀了两只,再次交给厨房后,总觉得这鸡不够杀了,吩咐丫鬟出去买几一些鸡苗回来,不然这圈里迟早得空荡荡。
用早膳的时候,那位姑娘被覃管家一道请出来用饭了,经过一晚上的休息,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,只是腿脚还有些不利索,走路时有些晃,见到他时也知道喊人了:“赵大人,久仰大名。”
“先吃饭吧。”赵夜阑点点头,冷淡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的动静,却发现她也在暗中打量自己。
猝不及防对视上了,两人同时尴尬地收回视线。
左冉又强迫自己吃了几口,便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,问一旁的侍卫:“将军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