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去拿药。
赵夜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眼神倏地一狠:“走开,你碍着我的事了。”
“跟我一起回去!”
两人僵持不下,赵夜阑道:“燕明庭,我俩终究不是一路人,你回你的阳关道去吧。”
燕明庭深吸一口气,被他一把推开,而后继续去折磨牢头了。
燕明庭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,转身大步离开。
面吗!”
“开门吗?”顾袅袅看了眼赵夜阑,赵夜阑点点头。
大门打开,燕明庭三两步冲进大堂,大门再度合上。他环视一圈,整栋楼里空无一人,十分诡异,下意识去寻找赵夜阑的身影,随后听见楼上一阵阵闷哼声,飞快地跑上去,掀开珠帘,便看见赵夜阑手持一把短刀,衣袖衣裳上都沾了不少血迹,白皙的脸颊上还有几滴突兀的血痕,甚是妖冶。
地上躺了个奄奄一息的男人,被刺得千疮百孔,血肉翻飞,似乎是不知痛觉了,徒留一口气,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。
“你在做什么?!”燕明庭三两步上前,才看见被桌子挡住的大片血迹,有些已经干涸,新的又覆盖在上面一层,而赵夜阑踩在这些血迹上,微微笑了一下。
大门一开一合,重新回归寂静,赵夜阑顿了顿,扭头看向楼下紧闭的大门,刀无力垂落在地,被顾袅袅拾了起来。
“你呀……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,折腾这么久,就为了等他来,好叫他断了念想,到底对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呢?”顾袅袅说着,一把抹了牢头的脖子,冲尸首吐了几口唾沫,似乎觉得不解气,又往他心脏上插/去,见他彻底咽了气,蓦地眼眶一红,眼泪夺眶而出。
半晌,她抹了抹眼泪,仰天长叹,有气无力道:“结束了,终于都结束了……”
赵夜阑有些累了,缓缓站起来,坐在一旁,拿起茶壶想倒一杯茶,却是空的,他用力扔到一旁,撞到柱子后碎成一堆瓷片。
顾袅袅抹抹脸,整理好妆容,派人来收拾屋子,然后将头上的钗子放到瓷器旁的暗格里,嵌入缝里,一道暗门缓缓打开。
他明明在笑,燕明庭却只觉得四周阴冷得很,伸手拉住他的手腕:“跟我回去。”
“放开!”赵夜阑抽回自己的手,短刀对准了他,勾了勾嘴角,“你不是总说我的刀花里胡哨没有用吗?今日就叫你看看它到底有没有用。”
说罢,便蹲下去又在牢头的腿上划了一刀,地上的人抽抽了两下,再次晕了过去。
赵夜阑将桌上的茶水泼在他脸上:“别装死,给我醒来。”
“赵夜阑,够了。”燕明庭伸手拦住他的刀,目光沉沉地看着他,“时候不早了,随我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