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夜阑抬袖,手伸进袖中。
燕明庭眼皮颤,迅速别开脸,弩/箭箭矢从他脸颊边擦过。
他放声笑起来:“不错嘛,方向准头控制得很好,进步很快,不愧是好徒弟。”
话音刚落,又是箭射过来,当真是好生无情哦。
转眼到休沐日子,赵夜阑晾着李遇程好几日,总算肯答应他,与他好好赌局。
“抄抄书罢,怎,有问题?”
“你都闲到抄书,就不肯给画幅大像吗?”燕明庭贼心不死地问,抬起头看向挂在房中山景画,指指上面小人,“这幅画非常妙,可是如果这画里人能再大些,就更妙。”
“庸俗。”
“你就庸俗回又如何?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赵夜阑放下笔,将他推到门外,锁上门,折回去继续安静地抄书。
就算是燕明庭也没法帮上忙,谁让他们都不会赌呢,哼哼。
“你去把私房钱都拿出来。”李遇程低声吩咐道,“然后拿去找赌坊伙计……”
后面接连几天,李遇程都去将军府拦人,回回都被高檀扛回来摔地上,屁股都快摔开花。
“你真打算拒绝他吗?”燕明庭手里拿着个胡萝卜,边喂兔子,边问道。
“你觉得呢?”赵夜阑坐在书房里写字。
李遇程喜出望外,连忙雇轿送他同去赌坊,摩拳擦掌,势要将出口恶气。
燕明庭在校场内得到消息后,马不停蹄地往赌坊赶去,何翠章和钟越红也不约而同地跟上去。
三人到时候,赌坊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,所有人都聚在中间最大那张赌桌旁,兴致勃勃地观看李遇程和赵夜阑赌局。
燕明庭费好半天劲,才从众兴奋赌徒里挤进去,看见
“就画画嘛。”窗外露出个脑袋,可怜巴巴地说。
“休想。”赵夜阑走过去将窗子合上,总算听不见任何噪声。
“出银子就是,你开个价吧。”屋顶块瓦片被揭开,透进点阳光。
赵夜阑抬起头,盯着那张聒噪至极脸,咬牙切齿道:“燕明庭,你再吵下试试。”
“你就如何?”
“只是缓兵之计吧,你越是不急,他才越会着急忙慌地想拉你去。到时外面人也都知道是李遇程非要和你赌场,而不是你刻意为之。”燕明庭说。
赵夜阑无声点头。
燕明庭将胡萝卜放到院里,兔子也蹦着离开书房门口,继续去啃那根胡萝卜去。
赵夜阑听见他由远及近脚步声,头也不抬地说:“去洗手。”
“马上就去。”燕明庭双手背在身后,往他纸上瞧,“你在写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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