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若不是你无意闯进去,朕还不知道这素来洁身自好刘大人,私下里竟也会去烟花之地。”赵暄寒声道,“看来得换个主考官。”
春闱在即,宣朝每年都是由礼部人负责此事,若是主考官作风有问题,只怕是会被人诟病,让人怀疑他能否担任此职。何况赵暄才登基年,求贤若渴,急需大量人才来填填这腐旧朝堂。
“主考官职,你有人推荐吗?”
赵夜阑落子,抬眸道:“臣已无心朝堂,只能希望此人能公平正
不过今日发生太多事,他已无心去再费脑筋,缓缓合上双眼,连被子都忘盖。
隔天醒来,赵夜阑发现被褥将自己压得紧紧,他缓缓坐起来,看向地上被褥枕头,叠得整整齐齐。
他若无若无地翘下嘴角,用过早饭后,便去翰林院。
同僚们眼神十分怪异,因着昨夜在青楼抢花魁事已经宣扬开,众人见着他时候脸上神情都很精彩。
赵夜阑甚至想为他们每人做幅画,用来研究人类表情变化痕迹。
?”
“滚。”赵夜阑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那给你说说平时士兵们是怎练习?”燕明庭想起另件事,“对,这些时日直去上早朝,都没空监督你扎马步,要不咱们重新定个时间,好好练练?”
“滚。”
“难道你不想长命百岁吗?有个好底子,这比吃多少药品和山珍海味都强。何翠章你认识吧,刚入伍时候瘦跟猴似,跟你样风都吹得倒,你再看看他现在样子,是不是很……”
阮弦倒是并没有展示出任何多余情绪,熟稔地跟他寒暄番后,就去做自己事。
下午,皇上又来翰林院找他下棋,开门见山地问:“外面传热闹极,你昨夜真去青楼?”
赵夜阑颔首:“是,与燕明庭在街上闹些矛盾,冲动之下就闯进去。”
赵暄没想到是这个答案,笑出声:“原来如此,没想到你这耍脾气,反倒捉到礼部刘大人在花魁房里。”
“臣并不知刘大人也在那里。”赵夜阑面色略显尴尬,“若是早知道,说什也不进去。”
“丑。”
“……”燕明庭咳声,“放心,这话不会跟他说。”
就这样,燕明庭直小声跟他说话,赵夜阑偶尔回应下,渐渐放松警惕。
恍惚间,他有些茫然,察觉到自己怒火好像在不知何时就莫名其妙消失。
也许是发丝被擦拭时,头皮感到轻微放松,也可能是燕明庭从来都没有向他表示过强烈敌意,才让他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对方不知分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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