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头琢磨着这赵大人功夫越来越厉害,连专门负责审讯人都不用召唤,直接隔着牢门就把人给弄死,真是高。
狱卒把门打开后,赵夜阑走进去,捡起沾血罪状,手帕捂鼻,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:“把这收拾。”
新来狱卒看眼他背
赵夜阑并不答,直到余钧良开始不耐烦,双充血眼睛看向他时,犹如逼急疯狗,却又被囚困在笼子里,徒劳挣扎。
见他这副模样,赵夜阑才稍稍满意,启唇:“先皇在世时,曾以谋反罪名,诛安庆侯满门,牵涉两万余人。你,便是刽子手之。”
余钧良心神震:“你是安庆侯后人?”
“并不是。”赵夜阑摇摇头,走近道,“是你爹。”
余钧良静默片片刻,勃然大怒,冲着他通辱骂,赵夜阑闲散地听着,好似在听曲般,勾勾嘴角,在他嗓子嘶哑后,提醒道:“时间不多,没想到余大人最后程居然直在念着,实在是荣幸之至。”
双手颤,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罪行,诸如招妓行贿,连酒后说胡话都被记录在册,面色大骇:“你、你们……但绝没有谋反!”
“可你确实去见前太子,还在当晚回来念道‘宣和宫殿,冷烟衰草’,宣和殿如今是皇上藏书阁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那只是时喝酒,随口吟诗两首!你居然派人跟踪到这个地步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要见皇上!”
“皇上事务繁忙,没空来这里瞧你。你若现在签字画押,省审讯之苦,也会留你家人条生路。毕竟,你犯得可是诛九族大罪啊……”赵夜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仔细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神情,嘴角缓缓绽放出个笑容。
良久,余钧良才哑声道:“笔呢?”
“赵夜阑,你不得好死!”
“那定会带着尊夫人和稚子幼女起去黄泉下面探望你。”
余钧良哑火。
在外等候狱卒们,听见里面大呼小叫,想要进去看看情况,又怕误事,降罪下来,可不是他们能担得起。
惶惶之际,里面声音终于停下来,随后听见赵夜阑说声“来人”,他们才有序地进去,看见余钧良已自尽于牢房中,脖子处血流汨汨。
“出来匆忙,没来得及带笔。”赵夜阑走到旁,随手从墙上刑具架上取下柄短剑,再次扔进去,“这个如何?”
余钧良颤抖着手,在指尖划出血痕,滴在罪状上。
“赵夜阑,还有事不解,你可否解惑?”
“你说。”
“自问和你和睦相处,你为何要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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