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像是他随时都能离开,这辈子都不会再见。
也确是如此,如果再严重些,或许容错现在看到就不是伤痕累累还活着他。
这个认知让容错有些承受不住,滴泪从眼眶落下,砸在江别故手背上。
徐宴清从江别故出事就直在陪着,不是没想过主动告诉容错,可江别故进手术室之前即便头晕不已,连眼睛都睁不开,却还是磕磕绊绊交代他:
“容错在开车,别打电话告诉他。”
里江别故,他才像是终于卸下身沉重,可他整个人都是颤抖。
从门口到病床边距离不过十几步距离,他应该要即刻走过去守着他,再也不离开半步,但他腿软好像怎都迈不开,还是徐宴清走过来拉他把。
“没有生命危险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徐宴清说:“轻微脑震荡,但意识是清醒,也只是昏迷半个小时就醒过来,小腿粉碎性骨折,已经做手术,手臂虽然也骨折,但比小腿要轻些,保守治疗就好,除这几个月不能行动自如之外,其他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徐宴清安慰容错个字也没听进去,江别故躺在这里,不是轻描淡写句‘没有任何影响’就可以让人放心。
容错挣开徐宴清手,迈步走过去,徐宴清没有再动,他看着容错背影突然意识到,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容错更想江别故好好,健康活着。
徐宴清知道容错去自驾游,也不敢冒然打电话去说,毕竟容错对江别故在乎是有目共睹,万要因为这突如其来消息再出什事儿,那可不是闹着玩。
可纵然徐宴清没主动说,丁程忙着配合警方处理系列事情也没接电话,但容错还是回来。
凭借着股不安,个感觉。
看到容错现在这个模样,徐宴清也有些动容,他知道容错是喜欢江别故,可被赶走,加上这年时间里江别故也没见过他几回,小孩儿都是心高气盛,被这对待难免会有脾气,容错纵然是被江别故养大,却也难保不会
自己和丁程也比不,因为他们除江别故都还有自己家庭和生活。
可容错,只有江别故。
如果江别故真出什事,容错世界也会随之坍塌,毫无意外。
走到床边,容错眼睛已经红,手下意识伸过去想要碰触下江别故,最后却还是收回来,他不敢,他怕江别故疼。
江别故脸色苍白躺在那里,左手臂打上石膏,小腿做手术被稍稍吊起,脸上也有不同程度擦伤,连呼吸都是微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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