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小就不喜欢别人碰她,甚至是同性之间牵手,都会让她鸡皮疙瘩直起,从内到外抗拒。
岁数大好些,牵手虽然难受,但她还可以容忍,可这也是最大底线。
看过心理医生,有说是重度洁癖,很多则说她这是典型孤独症表现。
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,田悦转移话题:“认识个特别好玩特别阳光孩子,也是圈里,还保持着单纯呢,正好她今天来,介绍给你吧。”
何芸涵冷笑。
何芸涵个人在吧台买醉,酒吧老板是个年轻女人叫田悦,她烫着大波浪发,嚼着口香糖:“怎着,又来姐这买醉,小可怜,爸妈又吵架?”
何芸涵皱着眉:“别管,给酒。”
悦姐摇摇头:“你可拉倒吧,祖宗,你这都喝多少杯?还要?你才多大啊,年轻人,不要这阴暗。上辈事儿咱管不,你也别总头疼。你没谈过恋爱,不懂这感情事儿,就是在亲近人也不能掺和,说不清。”
何芸涵晃着酒杯,“他们之前不是这样。”
小时候,爸妈明明很恩爱,他们从来不吵架,就是偶尔闹小矛盾也肯定不过夜。
街角炮竹声连天,家家户户挂起中国结、红色灯笼,眼看着就要过节。
何芸涵抱着双臂站在办公室里,幽幽看着窗外。
身后办公桌上,手机响个不停,沉默会儿,她转过身点开微信。
信息那边是何妈声音。
——芸涵,你什时候回来?你爸那个臭不要脸,把小三都领到家里来,你还管不管?
单纯?
这个世界还有什单纯人吗?
无外乎是隐藏够深罢。
正说着,酒吧门被推开。
悦姐抬头,看到来人,两眼亮:
可是自从何爸事业有起步之后,切都不样。
田悦知道她在想什:“很正常,这人啊,穷时候是个样子,有钱,又是另外个样子,环境影响人,没有谁能抵得住这世界诱惑不变初心,唉,这眼看着要过节,你也23,是该谈个恋爱。”
何芸涵声音闷闷:“你知道。”
田悦沉默。
何芸涵有些接触障碍。
深深吸口气,何芸涵盯着信息看半天,她拿上外套,关灯离开。
因为要过节,路上车并不多。
透过车窗,何芸涵看着街上三三两两走过人,每个人都是那幸福,脸微笑,很多都是家结伴出来购置年货。
车开半小时,到地方,她拉开门走进去。
昏暗灯光,酒醉金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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