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亲爹不是什好狗,但当着儿子面论爹不行,等于变相地在说“你们不行”。
这怎可以?
必须行!
“母亲曾卧床几年,几度濒死。”缘解释道,“花好些年时间,用‘回道
半妖就是半妖,才碗就受不吗?他当初天天吃,自此对口腹之欲看得比谁都淡。实在受不住就去狩猎,让猎物血冲淡毒物味道。
“兄长,想咬野猪。”
果然。
幼崽挑食怎办?只要往母亲那里放,回来就不会再挑食。
凌月王,专治各种不服。
“呼……”缘吐出口浊气,宛若劫后余生。
凌月轻笑:“味道怎样?”
缘:……
“还、还好。”
凌月似笑非笑:“真是个乖孩子,来,张嘴——”她舀起满满勺,“你比杀生丸厉害多呢,他吃饭可从不说‘好吃’。”
他满心以为能离开西国,随兄长继续游历,谁知走兄长还有个凌月王。
很好,他暂时成凌月王玩具。
闲得发慌凌月掏出她瓶瓶罐罐,像是曾经饲养杀生丸般,开始给缘喂毒……当然,她觉得这是在喂饭。
彼时,凌月穿着华服,左手端着碗冒烟“黑暗料理”,右手捻着根兽骨做汤勺,给缘喂下第口自己做“饭”。
刹那,无法言喻诡异味道在舌尖炸开,仿佛宿傩在他嘴里开领域,把他五脏六腑都绞得疼痛不堪。
……
次年三月,缘收到冥加送来消息:十六夜有身孕。
听闻这消息,除缘和杀生丸毫无表情,凌月很是诧异。
“人类生下大妖子嗣后,还能如常生育?”凌月单手支头,“是她血脉奇特,还是斗牙不行啊?”
作为斗牙王亲子杀生丸和缘:……
缘看着越来越近勺子:“其实很饱。”
然而,有种饿叫“凌月王觉得你很饿”。缘僵在原地,被喂完整碗“饭”,他机械式地咽下,后期已尝不出味道。
当晚,缘抱着小绒尾钻进杀生丸大殿,自闭似窝在兄长绒尾里,两眼发直,像是被毒傻。
“兄长……”
杀生丸瞥他眼,没理。
毒倒是次要,他连兄长毒都扛过来,还怕什毒?
主要是难吃!
太难吃,他舌头几乎快废掉。只是,缘很能忍,即使爪子狠掐自己大腿,也没有把这口料理吐出来。
无论如何,凌月王做这碗东西做很久,他不能辜负她心意。再说兄长也经历过试炼,他不能表现得差劲。
于是,他顽强地咽下去,他咽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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