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成年后失去父亲,但母亲仍在。因知道赴死是父亲选择,所以他对他死……既惋惜也无感。
他是成年大妖,而半妖未满七岁。
生不见父,再幼时丧母,如果半妖实力只是般,他将面临最残酷生存法则。被逐出人
冥加本不想说,因为有些事说出来,只会给孩子加重不必要心理负担。他只好硬着头皮撒谎:“人类很脆弱,年纪到总会生病。”
缘:“冥加爷爷,你呼吸乱,你在说谎。”复又垂眸,“是跟有关吗?只有涉及事,你才会说出违心话。”
“告诉。”
良久,冥加才道:“其实,十六夜夫人是在孕育少爷时候亏损太多,所以……”身体衰败会很快。
以人类之躯孕育妖怪子嗣,妖怪方血脉越强大,所需供给生气越多。
“兄长,打算去拜访五条家。”
“随你。”
左右半妖力量恢复,去拜访术士族也不会有碍。杀生丸瞥他眼,只以妖怪方式叮嘱句:“别被杂碎杀。”
“嗯。”
然而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妖在前他在后,间或,大妖心情好时会关照他成长。
杀生丸:“碰到对手吗?”
缘:“没有,都是杂碎,只是去曾经路过村庄看看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没有……”缘道,“已经被大火烧毁。”
即便腹中是半妖,也会对母体造成极大伤害。亏得十六夜曾是贵女,吃食不曾短缺,才能将犬夜叉生下来。
人妖殊途,有时不仅是句“迂腐”话,也是对人类与妖怪双方告诫和保护。
缘闭上眼,复又睁开:“兄长,回犬山。”
杀生丸不语,只沉默地看幼崽骑着阿吽消失在天际。
停驻半晌,他转身离开。
等缘终于有时间拜访五条家时,去往犬山给母亲送手信冥加回来,告知他个可怕消息:十六夜病倒。
十六夜……病倒?
他还未满七岁,她才二十几岁,怎就病倒?
年前他去看望过她,又跳新年神楽舞,她当时还好好,他也没嗅出她身上有病变味道。
“母亲是什病?”缘问道。
之后,兄弟之间无话。
常在大妖身畔,自己又是半妖,近些年游历所得见闻,让缘深刻地意识到妖怪与人类区别。
三年太长,足以让少年步入成年,让少女嫁为人妇,甚至孕育下代、交接上代。
三年太短,改变不兄长眉眼,也改变不大妖贯穿戴,甚至无法让他这个半妖长高点点。
他与人类,终究殊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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