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坛酒上还带着泥,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,坛身泛着湿凉之意,氤氲酒香隔着酒坛传来,瞬间充满整个酒馆。
酒馆里客人都惊动,他们看着池罔桌前男人,没人敢大声叫嚷,只小声互相交谈:“这是什酒,怎这香?”
男人向池罔抱拳:“这
落桌,接过小二递来酒水牌,池罔刚开始翻看,便听到店小二说:“这是从计丞相传下来规矩,本店凡是姓池大夫,酒水概免单。”
池罔终于面露愕然。
那小二却突然问道:“有位远房表叔……他大伯姑姥外甥邻居中风,瘫半边身子,请大夫给开副‘八珍汤’,却没有任何效果,看小公子大夫打扮,想必是位医者,敢问句是为何故?”
那瞬间,池罔已然明白故人之意,他压下复杂心绪,答道:“……因为风邪所乘,客于五脏,当先探风邪沉浮之处,再对症下药。”
小二脸色变,脚步蹬蹬蹬地就跑出去,没过片刻,个身形高大男人,走进酒馆。
在世时亲自开。”
池罔轻声重复:“他开……酒馆?”
“开百多年,就在下个街道拐角,向南走三百步地方。”砂石声音十分干净,“想你应该去趟,池罔。”
那酒馆模样十分醒目,离老远,就能看见当街插着块木牌,上面个偌大“计”字,任谁路过都不会认错。
池罔走进去,店里炭火烧暖,现在天色还早,酒馆刚刚开门营业。
这男人进来后,酒馆里三三两两客人瞬间哑然无声,齐齐注视着男人动作。
那男人径直走到池罔面前,开口就问:“那该开什药?该治标还是治本?”
百年前那场与老计交谈,似乎就在眼前。池罔半阖眼,缓缓道,“或以散风药为君,而以补损药为臣使;或以滋补药为君,而以散邪药为臣使,量重轻而处之也。急则治其标,缓则治其本。”
男人“唔”声,沉默片刻,他猛地回神,大步走向后厨。
片刻后他单手举着坛酒走回店中,放在池罔桌上。
酒馆店面不大,客人也不多,小二见池罔副大夫打扮模样,先问句,“客官贵姓?”
不过是来喝酒,为何要问自己姓氏?池罔迟疑瞬,回答道,“免贵姓池。”
听这话,坐在门口附近那桌客人,立刻回过头来看看池罔,面色十分不屑,“啧啧,又个过来打秋风、吃白食。”
池罔听在耳里,心中疑惑愈甚。
但店小二态度,倒是没有丝毫改变,“客官,您往里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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