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朝辞他还是气得牙痒,这小混蛋,压根没有心!
朝辞此时盯着许湛发呆。
他昨天没回来,但也不至于睡酒吧。十来点时候去酒店住晚,睡得还算充足,现在是点都不困。
被许湛压在床上他也动弹不,只能数着许湛眼睫毛发呆。
连闭上眼睛许湛都能感到他灼热视线。
当然,许湛也不是傻子或者自恋狂,他开始对于朝辞伪装还是抱有十足警惕和戒备,哪怕他自己内心已经无法遏制地沦陷,但是不安和警惕直埋在他心底。所以他才不愿意将自己真心告知朝辞,所以他才总是忍不住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来证明他对自己感情。
只是最后他到底是被朝辞无懈可击伪装给彻底麻痹,开始对此深信不疑,以至于现在……作茧自缚。
但这能怪朝辞吗?
这小混蛋骗他三年固然让他气得牙痒痒,可这能怪他吗?他不装作他喜欢自己,难道还装作他讨厌自己?
站在朝辞角度看,他不得不屈于人下,出卖自由乃至色相,他生活何尝不是走钢丝?
许湛当然不可能不生气。
昨天他听李淮景说朝辞让他来照顾自己时候气都直冲脑门,恨不得冲过去打死孙览舟再拉着朝辞百。
但是这也只是时气上心头不理智想法。
有时候他也气自己面对朝辞时为什会有这多理智,好像无论被怎刺激,他总是舍不得往伤害他方向想。
昨天李淮景走后,他在大厅里枯坐整夜,直到今天早上林叔他们过来时他才上楼。
越想越生气,许湛索性睁开眼,在朝辞明显受到些许惊吓神色中,重重覆上他嘴唇。
而这切罪魁祸首,是许湛自己。
朝辞怕他,怕得颠沛流离两年,怕得亲友无敢联系,而自己找到他后却还是威胁他、半禁锢他自由。
他做恶人,还痴心妄想受害者会爱上他,反过来倒是怨恨他委曲求全、假意逢迎。
作茧自缚、自作多情,不外如是。
想通之后,他那股怨气退下,但胸口还是堵得慌。
整夜,他想许多。
哪怕所有切都只是朝辞在骗他、糊弄他,归根结底还是他犯错在先。
是他用朝辞学业还有他舅舅家生计威胁他——那几乎可以算是他仅有亲人。
将自己换到朝辞角度去思考,那时候他才二十岁,还在读大学,学业是他前程舅舅是他家。他上来就以这些威胁他,狠狠捏住他死穴,这才逼得他不得不答应。
在这样前提下,朝辞能喜欢上他才是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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