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科长?我不认识呀?市局我就没认识的人。”
“噢,这样,刚才打电话,陶科长说他有几个朋友找你有事,可没说是什么事,一会就来,他说你有点不愿意见这几位朋友,一直躲着……好像是九鼎什么企业里来的?”秦高峰奇怪地说道。
“咂……”简凡悻悻吧唧着嘴,又找上门了,无奈地说了句:“没事,队长,我原来在九鼎当过几天厨师,他们没准有些事想问我,一会我跟他们说去。”
“那好,你去接接他们。”
“是!”
劫案,也可以归到此类,差不多都是俩钱害的。这天下都知道财、色、气伤心,可难免于俗套的,又有几个人。呵呵……好了,不发感慨了,你……想上案子吗?”秦高峰脸色如常,发了几句感慨,突然问了句,征询似地看着简凡。
简凡看看队长,脸色和霭,大胆地摇摇头,那意思是:不想。
“为什么?怕危险?”
“不……没意思。”
“没意思?”秦高峰也不解了。
秦高峰摆摆手,把简凡打发去接人去了。而简凡颇觉得这事里有点难为,很长时间没有再见九鼎
“是啊,我就觉得没意思,都说这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;但可恨之人,同样有值得同情的地方。比如这个麻醉抢劫案,董海平,是因为这个女人牵涉进来了,是为情所困;而女嫌疑人,也是在被人抛弃被人玩弄之后,心生怨恨,自甘堕落。除了最后那个在大同抓住的嫌疑人该死之外,他们俩个都可惜,如果没有这些,他们其实就和普通的人一样……反正这些事吧,就让人觉得难受,破了案子都高兴不起来。抓这些人吧,有时候就觉得简直是在拷问自己的良知……我,我那个还是做饭吧,我做着高兴,大家吃着乐呵,多好……”
简凡摇着头,想起了董海平,那眼神里最后的一丝绝望,怎么也从记忆中抹不去,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甚至连重案大队的麻醉抢劫案庆功会都没有参加。
这堆烂泥看来还是不上墙,不过秦高峰没有苛责,反而赞同似地说道:“呵呵……咱们警察,可以这样说,是隔断黑白世界的一堵墙,生活在正义与邪恶、黑与白、对与错的临界线上,有时候连我们自己也搞混淆了……你这么想也没错,我也不勉强你,怎么样,这段时间训练得如何,今天下午我和你陈师傅,咱们一起去射击场玩玩?”
“哎,行。”简凡笑着点头道,直觉得队长真是知人善任。
说着秦高峰看看表,简凡还以为没事了,可以走了,却不料秦高峰随意道:“还有件小事,你……认识市局陶科长吗?分管安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