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问周子青：“你为什
不早点回来？”
周子青神色黯淡：“
和妈
矛盾太深
——不，是对她误解太深，小时候，就是她和爸离婚之后，她就不断跟说，爸不好，让以后远离爸。初三那年她陪去甘城上学，
直到高二，那可能是她做出最大限度牺牲吧……是太不懂事，”周子青顿顿：“不明白她话，总觉得按照爸安排是最好，高三那年她看这样，伤心，让再也不要见她。”
“那之后你们就……再也没见过？”
“见过，”周子青缓缓道：“考上北大之后给她打电话，她没有接；大二时候回南京找她，她只看眼……就避着不见。当时舅舅跟说她还在生气，让好好道歉，和她说点好听话……就走。”
“那会儿真太不懂事，”周子青揉揉眼角，嗓音沙哑：“觉得自己特别不起，她才是错，她不可理喻……有些事情，明白得，太晚。”
墓碑立起，尘土飞扬。
亲戚们站在旁，周子青跪在新坟前，双手伏地，深深地磕头。
（二）
从墓地返回市区时，周子青舅舅将周子青单独叫到边。
周妈妈亲人们对周子青都没有好脸色，葬礼全程只办事不说话。乔鑫远远地看着周子青和他舅舅，他舅舅张嘴说什，周子青垂着眼不吭声。
乔鑫轻轻搂住周子青：“……她知道你回来。”
周子青趴在乔鑫肩上久久沉默，直到乔鑫肩膀发酸，他才缓缓抬起头，看着乔鑫眼睛，说：“妈走，乔鑫你……你会爱吧？”
与刚刚理智而平静截然不同，周子青满眼血丝，目光颤抖，乞求般看着乔鑫。
“会，”乔鑫抱紧他：“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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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会儿他舅舅率先回来，和家人们道离开。
然后周子青才慢慢走过来，轻声说：“走吧。”
乔鑫犹豫下，还是问出口：“你舅舅说什？”
“说以后留在南京，如果不想再做现在工作，可以去当高中老师，他现在做到副校长，”周子青自顾自摇头：“该早点回来。”
乔鑫听这话，心里更难受。周妈妈直在等着她儿子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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