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想笑,堪堪忍住:“他们真信啊?”
“起初不相信,说可以先留下姓名号码,七个工作日之内电话通知。”
“哎——”唐蘅忍不住拽下他袖子,“你怎这蔫坏呢。”
李月驰也笑,低声说:“情敌太多,没办法。”
这时安芸和蒋亚也收拾好东西过来,他们照例从后门离开
“啊?”
“有人想向你表白,”李月驰举起沓便利贴,笑眯眯地说,“先在这登记。”
唐蘅愣愣地接过,发现上面真写两个女孩名字,后面还跟着电话号码和年龄。
“你唱歌时候,她们直在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,以及怎要你号码。”
“哦……”唐蘅连忙说,“绝对没给过!”
门前湖边,这时谁还在留连。
……
排练整个下午,唐蘅已经有些累。今晚“长爱”客人也不多,他便坐在高脚凳上,握着话筒,闭眼睛唱这首歌。吉他交给安芸去弹,蒋亚鼓点又出错,不过没关系。这首歌他唱太多次,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本能反应,不过脑子便能唱出那些歌词。他甚至可以边唱歌边走神——为什是红和蓝呢?武汉有很多红色和蓝色吗?他觉得这句歌词应该改成“那里总是红和绿”,武汉当然有很多绿色——碧绿山,深绿湖,还有学校里满墙满墙爬山虎,以及树干上又厚又湿青苔。至于红色,他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大片红色,却觉得武汉就是红色,也许是因为浩荡长江,也许是因为夏季酷暑冬季严寒,武汉这地方连气温都大起大伏,这个城市像最浓深红色,最饱满,最热烈。
李月驰也是红色。他们关着灯做爱时候,李月驰呼吸拍在他耳畔,温暖又急促。他们浑身上下都是汗水,电热毯又很热,他好像陷进片无边无际红色之中。
“唐蘅,”蒋亚从背后推他下,“下班!”
“她们知道你不给。”
“啊。”
“所以就在想办法——有个说可以通过蒋亚下手,另个说干脆直接去堵老布。”
唐蘅:“……”这种事还真有人干过。
李月驰本正经地说:“告诉她俩是你秘书,想表白可以在这登记。”
“哦——”唐蘅这才反应过来,歌已经唱完,台下观众们都在鼓掌。
“服,”蒋亚说,“这也能走神。”
三人走下舞台,蒋亚和安芸去休息室,唐蘅则径直向吧台走去。他眼就看见,李月驰背着背包,坐在那里。
“干什呢。”周围都是人,唐蘅只能拍拍他肩膀。
“给你干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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