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难以置信地说:“两百块就够。”
“本来有百,刚才花七十。”
“……”
唐蘅忽然明白他为什不让自己跟来。
跟来有什用?点外卖,没钱;照顾他,好像也没必要;甚至连“回家就开空调”也做不到——这破屋子里根本他妈没有空调!
唐蘅站着没坐,试探道:“这是你租房子?”
“嗯,”他拧动墙上开关,“还没开学,宿舍不能住。”
头顶传来金属“呜”声音,唐蘅抬头,蓦地发现竟然是吊扇。那吊扇迟缓地转起来,扇出风是热。
“别怕,”他说,“不会掉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唐蘅不知该说什,“叫外卖。”
,唐蘅额头就湿,他不知道他伤口会不会出汗,那该多疼。
半晌,他率先转过身去,声音变得有些无奈:“家很脏。”
唐蘅镇定地说:“走吧。”
他跟着他,复又穿梭在巷子里。这带挤满破旧低矮平房,渐往小巷深处走,连路灯都没有,唐蘅用手机屏幕光照路,避开许多污水沟和堆放在路边废品。
他原本有些疑惑,什叫“家很脏”——乱倒是可以想象,脏是怎个脏法?这会儿多少反应过来,可能是房子本身很脏,这种过不多久就会被拆迁平房,确实是又脏又破。
“帮个忙,”他忽然说,“拽下衣服……举不起手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唐蘅有些茫然地走到他面前,攥住他T恤下摆,慢慢将那T恤拽下来。他锁骨汗津津,不算特别明显腹肌半
“你不是没带钱吗?”
“你垫下,明天给你。”
唐蘅说完,他又不作声。
“……怎?”难到还怕他欠钱不还?
“这里,”他脸上没什表情,“没那多现金。”
带路人终于停下,他面前是幢二层小楼,唐蘅皱皱鼻子。
楼道门口便是垃圾堆,连垃圾箱都没有,就这样露天堆着,苍蝇飞舞声音清晰可闻。墙沿破个洞,几块碎掉红砖散落在附近。他绕到侧面,踩着梯子爬上二楼,噔噔噔。那铁梯也不甚结实样子,每踏步,唐蘅都怀疑梯子要垮下去。
好在梯子没垮。他掏出钥匙,开门,那木门旧得斑驳,竟然没有发出“吱啦——”声音。
“不用换鞋,”他说,“随便坐吧。”
房间小得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他床,张窄窄铁丝床。进屋,看见床旁边叠放两个整理箱,整理箱上又垫张塑料板,板子上有本翻开书。床另侧,地上,是电磁炉和只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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