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什?”
“孙继豪受贿,传数据时候他给下安眠药,睡着——”
“不是让你别喝酒?”
“下在牛奶里。”
“……”
李月驰没应,过几秒才说:“您轻点。”
“再轻也要疼,没办法呀。”
但是实在太痛。唐蘅两眼发黑,额头也渗出汗来。这晚像是天降劫难,身体变成张薄纸,被疼痛浸透,连意识也渐渐模糊。
不知过去多久,冰凉手掌抚上他额头。他听见李月驰声音:“好。”
唐蘅恍惚地睁眼,才发现大夫已经走。
己都忘,原来是张五十块纸币,两枚元硬币和八枚角硬币,原封不动在这里。最后就更可笑,几天前他给他中华烟,显然他没抽过,还是沉甸甸。
中华烟密封袋光洁平整,而其他两只密封袋皱皱巴巴,不知被摩挲过多少次。新密封袋加入旧密封袋,像个新人挤在两个老人之间,如果不是唐蘅发现它们,也许它们会永远被关在抽屉里,直到新也慢慢老去。而他永远也不知道,李月驰打量过它们,多少次。
唐蘅闭上眼,两行泪从眼尾流进鬓发。
不久李月驰就回来,进屋瞬间与唐蘅对视,目光似有几分诧异。紧接着他看见唐蘅手里东西,瞬间变得面无表情。李月驰侧身让让,对身后中年男人说:“他脚划破。”
“哎!怎这样子,没穿鞋啊?”男人打开药箱,从中取出酒精和纱布,“领导,可能有点疼,您忍忍吧!”
沉默片刻,唐蘅低声说:
“田小沁
李月驰说:“你松口。”
唐蘅松口,李月驰把被角抽走,又说:“放手。”
这次唐蘅没动,仍然双手抱着那只黑色密封袋。
李月驰伸手拽下,没能拽走。他沉下声音,淡淡道:“都是你东西,正好,你拿走吧。”
唐蘅说:“都知道。”
唐蘅“嗯”声,仍然望着李月驰。而李月驰像是有意回避似,把脸侧过去。
下秒,尖锐痛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唐蘅闷哼声,伸手抓住李月驰被子。“伤口有点深啊,好像进玻璃渣子,这个……领导你忍忍。”大夫话音未落,又阵剧痛冲上来,唐蘅扯过被子角,张嘴咬住。
“哎小李,你帮摁着领导,怕他乱动。”
李月驰不声不响地走过来,双手摁住唐蘅膝盖。
“哎呦,你看看,还真有!”唐蘅看不见大夫表情,只听他连连叹气,“还进泥,麻烦麻烦,弄不干净要感染。小李你摁紧,用酒精冲冲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