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吊丧。”
孙继豪停下脚步：“……啥？”
“以前谈过
个对象，贵州人，”唐蘅面无表情，“后来死
，
去吊丧。”
“……”
孙继豪自然就以为唐蘅和李月驰是本科同学，挺感慨地说：“他从你们学校毕业，还愿意跑回来创业，不容易啊。”
“对，”唐蘅说，“不容易。”
齐经理连声应和：“小李这个人很有能力
——淘宝店开起，重庆那边还有人来找他订货呢。现在厂子里货除进超市，就是在他这里卖，高材生确实不样哈。”
是，高材生。唐蘅在心里接句，可惜是入过狱高材生。否则以李月驰心高气傲，怎会愿意回到这偏仄小城，做个左右逢源小老板？
其实这几年他偶尔会想，李月驰出狱之后会去干什
呢？大概还是去大城市闯荡吧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。
样？现在产量大起来，听说他们还想卖到澳门呢。”
孙继豪笑呵呵道：“挺好，包装也不错，但是……澳门那边口味清淡些，估计吃不这种辣。”
“有原味啊，那种不辣，您刚才没尝着原味？”齐经理立刻说，“明天让小李送点过来，大家都尝尝。”
“别，这不合适，”孙继豪口回绝，转而又说，“那家店也弄得不错，老板——小李是吧——还开着网店呢？看屋里堆好多纸箱。”
“是呀，小李可是们这有名……”齐经理顿下，“有名大学生。”
几句话功夫，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。学生们各自回房间去，齐经理与他们寒暄几句，也走。这时已经十点半过，偌大酒店片静谧，唐蘅和孙继豪走出电梯，大理石地面隐隐倒映着二人身影。
孙继豪打个哈欠，懒洋洋地问：“师弟，你之前来过贵州啊？”
唐蘅沉默，心想果然他也听见那句话——“没想到你又来贵州。”眼前又浮现出李月驰晦暗不明脸。
“来过次，在贵阳。”唐蘅轻声说。
“噢，是去旅游？”
“他这是大学生回乡创业啊？”
“唔，这个，”齐经理含糊道，“算是吧。”
唐蘅没搭话，只默默地听着。他知道齐经理大概是有所顾忌——确实谁都想不到，他和这偏远小县城里小老板，竟然是大学同学。既然有这层关系在，想必齐经理摸不准他是否知道李月驰入狱事，因此也不敢多说什。
孙继豪却是什都不知道，大大咧咧地问：“师弟，你和那个李老板，你们早就认识啦？”
“嗯，本科时候认识，”唐蘅淡淡道，“但是不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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