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问答,算是起个好头,恰可顺着说下去。偏生汉王紧张,又不知该说些什。
君瑶略略等片刻,见小殿下并无旁要问她,弯身端起木盘,欲离去。
她方转身,衣角却被抓住。
汉王出身尊贵,从未短过衣食。膳食自来精细,倒未试过连着二餐,皆是白粥。但她不说,也不抱怨粥不好,乖乖点点吃下去。
像个不挑食好孩子。
君瑶看着她头顶,目光微微柔和,但也只瞬,又复清冷。
碗粥尽,汉王饱,她搁下木勺,又道声:“多谢。”
声音仍是轻,却比日间那声重些,能使人听到。
喝,碗中放木勺。汉王手端粥,另手却动弹不得,不能用勺。
她呆呆,很窘迫地偷看君瑶眼。
君瑶自是察觉她窘境,也未说什,接过粥碗,替她端着,好让汉王腾出手来。汉王松口气,忙拈起木勺,舀白粥来。
粥还热着,想是才煮好,汉王恐劳烦好看姐姐太多,她许就烦她,便有些急,舀粥到唇边轻轻吹几下,便往口中送。自是烫到。
还好已吹凉些,并未烫伤。汉王疼得泪眼汪汪,悄悄看君瑶眼,不敢作声,又去舀新。
君瑶回道:“不必客气。”收碗,放归木盘。
汉王听她答她,精神震,备受鼓舞,她将心提到嗓子眼儿,鼓足勇气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话出口,她顿觉自己鲁莽,怎能随意问人名姓?她忙改口,道:“、叫萧缘,是汉王,赴临淄就国。”
君瑶眼中染少许笑意,却是答她:“姓君,名瑶。”
君瑶。汉王在心中默念两声,暗道,真好听。
君瑶看不下去,微微摇摇头,道:“慢些,别急。”
她声音冷清,落入汉王耳中,却有股别样温柔。汉王忙点头,又忍不住看看君瑶,心中不知为何,竟是无比欢喜,心想,姐姐不爱说话,但是心地却很好。
这念头甫出,汉王又觉自己真傻。她当然好啊,她不好又怎会救她,她最好。
汉王莫名觉得喜孜孜,却更不怎敢看君瑶,低头专心致志地用粥。
粥是白粥,淡,其实是有些难以下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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