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倒不觉得这有什,她柔声问道:“殿下每日在府中,看看话本,下下棋,偶尔出门走动,春日看桃花,夏日观清泉,秋冬又可点暖炉,赏秋冬之景。如此,可觉得悠然闲适?”
汉王赧然,她喜欢,她生性不喜争斗,只愿这般胸无大志过日子。春日桃花,夏日清泉,秋冬暖炉,她都很喜欢。
王妃不由轻笑:“如此,便好。”
汉王不解地眨下眼睛,王妃与她开解道:“诸王争斗,是因他们喜权势,殿下不争,是因殿下所喜,在权力之外,既然如此,又何必强求自身,做些不喜反厌之事?也与殿下样,只愿过悠然自得日子。”
汉王没有说话,只看着王妃,清澈眼眸中,已闪现开心小光芒。她蹭蹭王妃脸颊,轻轻地说:“你真好。”
觉得她如何。
她又沉默起来。
幸而王妃待她,向都是很有耐心,也不催促,只静等着她将话语组织好。
汉王又想想,方道:“听闻滕王弟平日喜读经纶,常与才捷之士谈论相交。”而她却爱看话本爱下棋,总闷在府里,朝中许多大臣,都不识得她。
她说得含糊,王妃却明白。生于宫廷,天生便与权力联结,尤其皇子,几乎落地便开始争斗,争胜,便是太子,败,或是死,或是为臣,继续为权力争夺。
她心中困惑纠结事经王妃点,豁然开朗。
隔日早,汉王便高高兴兴地带侍从出门去。
她所居德清坊,皆是皇亲贵胄,要朝东走上五个坊,方可到东市。汉王出门颇早,骑匹小马,出门,便牵引着缰绳路小跑,身后有四五匹马紧随着她,马上,皆是府中近身侍奉她侍从,这四五名侍从之后,还有十来名甲士,皆做寻
如殿下这般,淡泊名利,确实少之又少。
她这些年直是这样过下来,但今日却开始迷惘自己与其他皇子不同。
汉王与王妃靠得近些,又道:“从前,赵王兄、晋王兄他们还未获罪时候,很威风,他们话语,掷地有声,朝中大臣,争相伏拜,出门,也是前呼后拥,风光无限。不像……”看着也是风光,朝中大臣见她,人人都要行礼,也无人敢当面不敬,然而旦遇上什事,他们参劾起她来,却是无所顾忌,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。
汉王越说越难过,若非如此,她闲散亲王,大可以陪王妃去避暑,而不必担心,又有大臣参她贪图玩乐。
说到底,她还是觉得对不住王妃,嫁给她这假男儿,本就很不幸,偏生还不能过得自在,要陪着她战战兢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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