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摇摇头。
汉王叹口气,看着她,露出担忧神色,想想,认真道:“那你过会儿跟着,会保护你。”
那座供奉先王灵位大殿,十分幽暗,又常年萦绕香烛,身在其中,便如浸在幽凉水中,很是阴森诡异。
王妃没有带佩囊,最好紧紧挨着她,这样她们就可以共用个。
王妃忍住笑意,与汉王般,郑重其事地点点头。
王妃闻此,眼中显出疑惑之色,似在思索什。
汉王唯恐她误会她胆小,忙道:“是真,不是害怕。”
王妃莞尔:“那殿下为何带上这个?”
汉王抿抿唇,仿佛难以启齿,过半晌,她方低声道:“总觉得宗庙里,有什……去岁正旦,陛下改元,与百官随陛下祭拜先王。”她说到此处,停顿下来。
王妃问道:“如何?”
,见殿下与王妃相携而来,忙上前禀道:“车驾已备,殿下与王妃用过早膳,便可登车往宗庙。”
汉王点点头,望向王妃。王妃便道:“有劳家令操持。”
家令忙称分内之事,又让开身,请二人前去用膳。
汉王本不必祭拜宗庙,只是前两日陛下特遣人来,吩咐她成亲后,携王妃往宗庙拜见先帝,汉王方才要走这趟。
宗庙位于宫城东侧,自王府过去,颇有段路途。
汉王显出放
汉王默默地朝王妃挨挨,将身子贴着她:“总觉得里边凉飕飕。”
她说罢,又朝王妃那边挪挪,右手不由自主地捂到佩囊上。
王妃知晓她是怕,也不揭穿她,只稍稍朝后靠靠,好让汉王再挨过来点。汉王发觉身边忽然有空隙,她微微打个寒颤,连忙又挪过去,整个人都要躲到王妃怀里去。
王妃柔声安慰道:“殿下放心,这个佩囊,很灵。”
汉王连连点头:“是很灵。”她说罢,又问,“你身上带没有?”
汉王坐于车内,偷偷瞄她身旁王妃眼。这乘车驾从未有过除她之外第二人坐过,她在车上也总是人,身边乍然有人相陪,汉王颇觉不适。
她不时偷偷看眼王妃,眼中略带些好奇。
不知王妃紧不紧张。汉王心想。宗庙肃穆,供奉历代先王。她幼年时第回去,便很紧张。
想到此处,汉王忙自袖中取出佩囊来,悬到腰间。水蓝佩囊,映着紫色衣袍,倒也不显突兀。汉王在佩囊上摸摸,微微舒口气,转头,便见王妃含笑看着她。
汉王眼睛微微睁大,想到自己是去祭拜先人,却带着佩囊,她显出窘迫之色,低声解释道:“宗庙,有些阴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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