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进门，又不敢，思索
会儿，还是决定听她
话，先离开，明天再来。
明天教授应该要去医院再打
针，她可以陪她去。
门关上声音传来。裴霁紧绷精神松懈下来。她不敢让宋迩再留下，她怕自己烧得太厉害会分不清现实和臆想。
眼皮沉得睁不开，裴霁放松意识，想让自己沉入睡眠，但精神却像是被什
吊着，总也无法入睡。
她意识浑浑噩噩，头也开始作疼。
她应该请她离开。应该冷静而果断地跟她说别再来，就像前几回样。但裴霁越来越难说出这些决绝话。
她始终沉默着，宋迩也说不出更多话。
她本想问，会不会让你困扰，要不要把
们分开事告诉周围人。但她又怕裴霁说要，她其实很不愿意告诉别人。
她不想她和教授之间关系被点点地切断，落到最后，真什关系都没有，她对教授而言只是个让她烦心，让她不愿回顾前任。
裴霁坐得很乏力，头脑昏胀得厉害，大概是药物里有助眠成分，她眼皮越来越重。宋迩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。
口叫妈妈。”
裴霁愣下，宋迩顿时心惊胆战，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接过来，催促夏清快去玩。
“惊乍。”夏清不满地责备道，被宋迩强行关视频。
然后就是突如其来安静。
空气里泛着尴尬。
不知过
她竭力维持清醒，说：“你回去吧。”
宋迩见她脸色不好，下意识地想扶她去休息，裴霁拒绝，推开她手，又说遍：“回去。”
她说完，自己站起来，不再看宋迩，回卧室。
躺到床上，她才浑身瘫软下来，浑身滚烫，像是在火里烤。
宋迩走到卧室门边，透过掩着门，看到裴霁裹着被子，背对着她。
宋迩低着头，没敢看裴霁。裴霁迟钝点，只是觉得妈妈这个词很生疏。她在心里默念遍，还是觉得生疏，但这个词语本身就有种亲切魔力，即便生疏，还是让人心软，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所有防备，想要靠近。
她们安静得太久，空气里不安在发酵。宋迩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裴霁，斟酌着说道：“不要把妈妈说话放心上。”
裴霁才反应过来叫夏清妈妈意思。她心尖颤颤，本就在发烧身体仿佛陡然间更加烫。
“没有告诉他们，们已经……”宋迩歉意地说着，却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。
裴霁头晕得很厉害，口鼻间气息都是滚烫，她看向宋迩，对上宋迩歉然目光。宋迩眼睛里布满低落，裴霁心也跟着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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