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开着灯吗？”宋迩问道。
“开着。”裴霁
声音就在身前。
“你刚刚在做什
？”宋迩又问。
“看书。”裴霁声音到
她身边，她在她身边坐下。
宋迩蓦然间紧张起来，她想教授坐在她身边，她是不是在看她，还是只是随意地看
个地方。
裴霁拿本书，靠在床头看，看不到两页，门就被敲响。
家里除她，就是
宋迩。裴霁没有说进，而是去给宋迩开门，宋迩穿着件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睡裙站在门外。
“
能进去吗？”她眼睛对着裴霁下巴位置，软软地询问她允许。
裴霁让开身，说：“能。”
，仿佛她已经在教授家里有固定位置，仿佛这里真是她们家。
宋迩很开心，心被喜悦填得满满。但并没有太久，她想到在咖啡馆外，助理向她描述：“裴教授个人坐着，她没动，只是坐在那里，好像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裴教授低着头，看着咖啡杯，她表情好像有点落寞，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裴霁直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变，虽然看得不太清楚，但感觉教授就很低落很伤心样子。”
她没法再听下去，直接推开车门出去，下车时候太急，踩空人行道台阶，险些摔倒，被助理扶住。
“能不能……”宋迩抓住自己裙边，她勇敢地说下去，“躺在你床上？”
这次，裴霁过会儿，才说：“能。”
宋迩不愿去想，教授没有马上回答，是因为疑惑，还是别什，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，找到枕头，
宋迩慢慢走进来，她走进来后，身后就响起门合上声音。宋迩心随着那个声音，莫名地颤下。
她接着往前走，裴霁在身后提醒她：“往前三步是床。”
宋迩就慢下步子，等到床边，才弯身摸着床沿，朝前走。
这个卧室，她进来过，就在教授为她，换家里家具那天。但对宋迩而言，这里环境还是陌生些，她无法安心地行走。
最后，她在床边坐下。
宋迩那时满脑子都是，为什心爱人伤心，她都要通过别人描述才能知道。
家里没有花瓶，裴霁找只大大长长杯子，又把花枝修剪下，然后就把所有花都插在那只杯子里。
她把装花杯子放在餐桌上两条对角线相交那个点上。
站在边上看会儿，摸下大花花瓣，又碰下小花花托，才回房间洗澡。
等洗完，已经接近十二点，距离她睡觉时间只剩半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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