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升起开心,又消失,完完全全地变成对宋迩担忧。
她坚持认为宋迩需要次彻彻底底发泄,她拒绝回答是种刺激方式,没有错。
可是现在,宋迩表情很难过,她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,那双干净眼睛眼角赤红,可她唇角却
宋迩用导盲杖点着地,下下轻响很有规律。
裴霁试图从这规律里找到些安全感,她走路频率紧随着导盲杖点地频率,缓慢地在宋迩身后步远地方跟着。
突然,导盲杖点地规律声音消失,裴霁心猛地跳,也跟着停下来。
宋迩转身,她不知道裴霁确切位置,便只是大致地对着她,说:“教授。”她叫她声,停顿下,朝她伸手。
宋迩理她,裴霁心慌瞬间消失,她有些生疏地翘下嘴角,有种如释重负开心。
妈不是不可以喜欢她,他们只是选择不爱她而已。
她感觉到痛苦,然后是无边无际,多到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淹没起来无力。
她读书很好,学什都很快,她念个又个学位,拿到很多很多奖学金,她名字越来越多地被人提起,不再是怪胎,不再是嘲笑,他们开始夸她,她取得越来越高成就,她走得很快,可是,她依然是个不被父母喜爱,不被父母接受孩子。
她无能为力。
就如同此时,她知道宋迩不开心,她情绪不健康,会让她越来越压抑,于是她试图让她发泄出来,可是宋迩没有给她任何反馈。
她照旧把自己手递到她手心。
宋迩抓住,就不再松开,她又问:“你不想说,是不是因为陆小姐对你来说很特殊,所以,你不愿意随意和……”
宋迩像是在寻找个适合词,过会儿,她才说:“你不愿意随便和个外人评价她,毕竟,你们认识十多年,陆小姐对你直都很好,而,只是裴艺拜托你照顾个外人……”
宋迩说到这里,停下来。
她这个问题,其实只是对刚刚那句“你觉得陆曼怎样?”具体细化,裴霁听得出来。
她像是生气,但裴霁不懂为什。
她找不到原因,也就无处努力,只能像十七岁时,看到摔倒小女孩被爸爸抱在怀里安慰时那样,没有丝毫办法,全身都遍布着无力。
裴霁有些害怕,她想迩会不会像爸爸妈妈样,发现她犯错,但不告诉她到底错在哪里,直接就不要她。
这念头冒出来,裴霁就感到很心慌,没法纾解心慌。
盏盏路灯照射出光晕在地上团团,显得格外缄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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