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她现在还在生裴霁气。
渐渐地有人声从远处传来,还要轮胎驶过湿漉漉马路声音。
她们接近正门,人也多起来。
过快半个小时,来时堵塞大门已经通畅,车辆依次进出,忙碌而有秩序。
宋迩听到动静,连忙把头低低,稍稍地侧向裴霁,像是要把脸藏起来。
宋迩连续被拒绝,快要生气,但她还有最后倔强:“那想吃教授煮白米饭,这个卑微请求能被满足吗?”
“不能。”裴霁显得十分不近人情。
宋迩就不说话,她像是突然间发现路很难走,需要专心致志地赶路,才能不踩进水坑,不跌倒。
但裴霁看得出来,她生气,并且点也不害怕被发现,毫不掩饰地生气,气得理直气壮。
裴霁觉得这样很好,因为生气宋迩,也比刚刚低落内疚宋迩要好得多。
这条路有点远,裴霁进来时走七八分钟,出去带上宋迩,起码得走上十分钟。
她说完话,等会儿,也没听到宋迩回答,转头看,只见宋迩不知在想些什,单从露在口罩外小半张脸都瞧得出她满怀凝重。
裴霁也不知道为什个人可以有这复杂心理活动,只觉得照顾宋迩比养只小奶猫要难得多,毕竟养猫是不必担心小猫心情是否处于低谷。
可她实在太不擅长制造话题,只好又问遍:“晚上想吃什?”
抓在她手腕上那只手紧紧,宋迩声音依然有些沉闷:“想吃教授做香煎鸡翅。”
裴霁疑惑:“你干什?”
宋迩遮掩在口罩下声音闷声闷气:“怕被拍。”她说完,担心裴霁听不懂,解释遍
她知道宋迩愧疚把她匆匆地喊到医院,害她现在要淋雨。但裴霁认为,宋迩是她责任,她有义务要照顾好她。至于淋雨,伞太小,雨太大,不管怎样都是有个人要被淋湿,那那个人只能是她。
宋迩不必内疚。
前面有摊积起水塘,要绕过去。
裴霁提醒句:“绕下。”往左边转几度,绕着走。
宋迩牢牢抓住裴霁手,她看不见,眼前始终是成不变虚无。她不知道前方路是安全,还是有荆棘坎坷阻挠,但是裴霁说需要绕路,她就毫不怀疑地跟着她走。
裴霁看她眼,拒绝得毫不犹豫:“没有。”
宋迩毫不气馁:“想喝教授做排骨汤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教授做西红柿炒蛋。”
“没有。”裴霁仍旧是拒绝。她记忆力奇佳,这三道菜块说出来,自然就想起,这是她接宋迩来家里那天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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