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常会在喝醉回家时,想起他给泡那杯醒
“叔叔红着眼睛说,他直在看门口,是想等。他让喊他声,让他安心地走。”
“可攥着冰棒,喊不出来。”
“叔叔怪,求,还是喊不出来。看到,他给他合上眼,有眼泪顺着他闭着眼角流下来。”
“终于叫出声爸爸,可是,他听不到。”
“他听不到……”
吵醒,挺着肚子,自己起身过次。那时候,他肚子已经胀到胸口,除点流食,很久都吃不进东西。可那天,他突然说嘴巴烧得很厉害,想吃冰棒。叔叔就打电话给,让下班时候带根冰棒回来。”
“在楼下便利店买,是根豆沙冰棒。”她眼眶酸胀得厉害,仰起头,几乎要忍不住眼泪,“他尝两口,口齿不清地说‘不好吃,卡喉咙’,他说,他想吃他刚出狱那天给他买那种水果味小冰棒。他说那个好吃,是他吃过,最好吃味道。”
“时间说不上来什感觉。那个冰棒,根本不是买给他吃,是叔叔不吃,说要留给他。什都没说,转过身,下楼就去买。”
“那是那几个月里,第次那样想满足他心愿。”
可十月天已经凉,便利店里几乎都不再进货,冰箱里,都只有盛夏天卖剩几种滞销品种。没有他想吃那种。
“时懿。”她声音里都是颤抖,痛苦钻凿过她心脏,让她说不下去。她想要蜷起自己,躲进黑暗角落。
可时懿抱紧她,不容许她逃避,不容许她躲藏。
她听着耳边同样沉重呼吸声,终于慢慢地放松四肢,再次努力地放开自己。
她用哽到难以成句嗓音继续剖白:“他出狱那久,声爸爸都没有喊过他……”
“觉得有理由不原谅他,可是,他不在以后,却慢慢不能够原谅自己。”
“个店个店地找过去,从街头问到街尾,都买不到他想吃那种。开辆共享单车,骑几条街,终于在家很小小卖部里找到。付钱,刚要往回骑,叔叔给打电话,他问去哪,让快回去,说他吐血,可能快不行。”
那瞬间,她手脚冰凉,好像连血液都被手中冰块凝固住。
她已经回想不起自己是怎骑回去。她觉得她已经用尽全力,用最快速度。
“可还是太慢,回去时候,他已经不在。”
傅斯恬眼泪落下来,说:“他是睁着眼睛……死不瞑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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