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心颤颤,捏着勺子指尖用力,坦白:“是又梦见他。”
“他不在以后,时常会梦见他。”她垂着眼睫,整个人像落进阴影里:“前两年会更糟糕点,这几年,已经少很多。最近可能是因为快要回去,所以又总不受控制地梦到他。”
“是想他吗?”时懿试探地问。
傅斯恬点点头,随即,又摇摇头。她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粥,半晌,才低声地说:“时间太短。”
“时懿,有很多遗憾,弥补不。”
时懿被带得也有笑意,坐下说:“怕等会儿着急漏什,又检查遍行李箱。”
她们中午十二点半就要赶飞机去柠城准备参加第二天傅斯愉婚礼。
傅斯恬不疑有他,脱围裙跟着坐下。
时懿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傅斯恬,傅斯恬脸上点都看不出昨夜受过噩梦侵扰痕迹。时懿便有些犹豫。
如果是以前,可能她最后还是会倾向于就这算。但经过从前那些因为坦白不够才产生误会后,她很难视而不见。
什事?是过分怀念与不舍吗?她不确定。
胡乱地猜测着,时懿守着傅斯恬,没有再睡下。
天际慢慢地露出鱼肚白,旭日升起,金光洒进房间,傅斯恬在往常起床时间醒来。
时懿察觉到动静,闭上眼装睡。
傅斯恬头有些昏沉,还有些迷糊,没有发现,只是如常地亲下时懿额头,下床出卧室给时懿准备早餐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她说得很轻,却像针样,重重地扎进时懿心底。时懿下子失语,喉咙哽塞。
她越过桌面,用指尖勾住傅斯恬放在碗边长指,轻轻摩挲。
傅斯恬感受到她笨拙安慰
“昨晚你做梦,你记不记得?”斟酌再三,她还是说。
傅斯恬喝粥动作顿住,抬头望向她,睫毛快速地扇动两下,笑意散去许多。
“记得。”她无可奈何地笑笑,有些不好意思地问:“是说梦话吗?”
时懿点头,“听见你喊爸爸。”
她放下勺子,望着傅斯恬,眼神里带着点询问意味。并不强烈,而是很温和,像是请求那种。
时懿这才全然放松神经,闭上眼,任自己陷入困倦。
*
再次醒来,已经是傅斯恬叫她起床吃饭时间。
时懿冲个澡,驱走所有困意,像往常样精神地去到饭厅吃饭。
傅斯恬已经帮她把早餐都摆好,现热酱料给她荷包蛋浇上。“你早上洗漱得有点久噢。”她穿着围裙,看到她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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