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关掉星空灯,把自己投入片黑暗中,怀抱着手心底那张薄薄照片,像怀抱着她那场永恒镜花水月。
抱得越紧,心却越空。
没关系,宝宝。你想对做什,都可以。她在心底呢喃。
子有些失序。时懿,想做什?
“答应嘛,答应嘛,下次这样机会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。”陈熙竹在电话那端催促。
是啊,下次,又要何年何月?傅斯恬望着星空眼神黯然又眷恋。“好,金山榕筑这边,短信发给你。”她轻声答应下来。
陈熙竹喜悦溢出扬声器:“好嘞。那明天不见不散咯。”
“嗯。”
挂掉电话,傅斯恬在幽暗星空下静坐着,有些发怔。
陈熙竹和尹繁露走后,陈熙竹那几句“不太好”、“们再也没有看到她像以前那样笑过”、“她直个人在海城过年、这两年好像才和她妈妈关系缓和点”就反反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,像把锉刀,反复炸戳磨着她身体里那摊经年不愈烂肉。
她以为她早已经失觉。可再次遇见时懿以后她才发现,原来不是不会痛,只是痛太久,她忘记不痛是什感觉。
她无法想象时懿那年是怎样在出租屋里度过春节、无法想象着这几年她孤身人在异地他乡该是吃多少苦、受多少委屈。
重逢以来时懿所有冰冷、嘲弄、轻慢面容再次在眼前出现,傅斯恬想,是自己罪无可恕、罪有应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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