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下沉心又很自然、很轻易地扬起来。
她还有可以实现期待。
她们能过好。
她应声“都好”,收起手机,挤到阳台上,从背后抱住傅斯恬。
心满意足。
她们帮她,她也坚持不到这个地步。她说想请傅斯恬和时懿吃饭,太多谢谢不知道如何表达。
傅斯恬和时懿忙着收拾刚租下房子和搬运东西,抽不出时间,便说不用。张潞潞追问之下知道她们在搬家,主动表示她男朋友有车,有需要可以帮忙。盛情难却,时懿便也没客气,和她约个时间,让她男朋友帮忙来回两趟,在周期限之内,彻底搬离方若桦给她那个家。
搬离当天,合上门前,她站在客厅最后次环视这套房子,给方若桦发短信,告诉她,自己搬走,门窗都关好,绿植和多肉种养手册留在茶几上。
直到去到出租房晚上,方若桦都没有回她。
时懿知道,方若桦不会回她。
傅斯恬定不会让她赌输。
二十岁以前,如果有人告诉她,她以后会这喜欢另个人,她定会嗤之以鼻。
妈妈从来都是这样理智冷静、言出必行人,她到底还在期待什?时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和卑劣。
她看着通讯录上“A妈妈”,点下编辑,把“A”改成“Z”,让这份不该存有期待和牵挂,艰难地、彻底地,沉到最底。
“时懿,明天早上,你想吃蒸蛋还是荷包蛋呀?”傅斯恬问她。
简陋阳台炊具前,女孩系着围裙,拿着锅铲对着她笑。
深蓝夜里,灯火与烟火间,她眉目被氤氲得很好看,深深浅浅,如星如湖,如诗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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