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拧眉，说：“你进去找找看，桌面上或者地上有没有便利贴，有就交给程佳珞，没有也没关系。盆栽应该是宿管阿姨检查违规电器
时候摔坏。”
“啊？”傅斯恬将信将疑地进去
。
她环顾四下，居然真在距离程佳珞桌子不远地方——张潞潞椅子上，发现张倒盖着便利贴。
她迟疑地捡起。便利贴上用圆珠笔写着：“小妹妹，盆栽被
不小心摔坏，开学你来找。宿管阿姨留。”
她惊喜地转头
时懿把喜糖递给傅斯恬，又递几片药贴，“贴着可能会舒服点。”
傅斯恬说“谢谢”。宿舍太低气压，不适合说话，傅斯恬爬下床，带着时懿往楼梯间走。
到楼梯间，时懿问：“你宿舍怎
？”
傅斯恬回：“佳珞毛巾脏、盆栽摔坏。”
“毛巾放哪里？”
觉到宿舍氛围不太对。
宿舍里只有宋楚原、程佳珞和罗茜在。宋楚原在自己床上擦床板除灰，罗茜在阳台洗衣服，程佳珞坐在落地窗旁背对着她打电话，声音里有隐约哭腔。
傅斯恬拖着行李箱进去，程佳珞听到声响，转过头扫
眼，看到她，很大动作地站起身，去到阳台。
傅斯恬愣愣，求助般地看宋楚原，宋楚原给她个爱莫能助眼神。
傅斯恬硬着头皮走到自己床旁，把行李箱放到床下，爬上床，拉上床帘，靠着墙静静地喘息。
“挂在洗衣池上面。”
“挂在上面不收，脏不是正常吗？”
傅斯恬默默，闷闷地说：“盆栽确实是在不容易摔得位置。她觉得宿舍有人欺负她。”
“她觉得那个人是你吗？”
傅斯恬默不吭声。
程佳珞大概是在给家里人打电话。她说她东西放宿舍被人动，毛巾被人当抹布样用，脏得不得，盆栽放在书架上，现在来就已经被摔碎在书桌上。明明放假前都收好好，她走前还特意往里面挪点点，又没地震过，盆栽又不会长脚，自己能把自己摔死吗。不是次两次，之前也有觉得牙杯牙刷被动过……
话里话外，她谁名字都没提，但矛盾指着谁，大家都听明白。谁都知道，这个宿舍傅斯恬是最晚离开。
像是受莫大委屈样哭诉声传进傅斯恬耳朵里，傅斯恬觉得脑袋嗡嗡嗡，胸口更难受。
时懿领违规电器登记表上楼，回宿舍拿喜糖到1317找傅斯恬。看到1317宿舍门开着，傅斯恬鞋尖对着梯子，她直接进到室内床边叫她：“斯恬。”
傅斯恬从床帘里探出头，脸色仿佛比刚才更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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