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她还是正常给两小时工资。”傅斯恬无意识地转动手中伞柄。
“说明她对你很满意。”
单手打字缓慢,头顶伞似乎老化,有雨滴不知道从哪渗入,没几秒就坠落在屏幕键盘上。
傅斯恬擦干,再次准备输入之时,屏幕又有水痕。她眨眨眼,忽然笑。
老天爷都鼓励直接打电话。她自欺欺人,心横,终于把这个克制好几天冲动实施。
等待接听中,听筒那端传来仿佛不是“嘟嘟嘟”声,而是她乱得塌糊涂心跳声。
就在傅斯恬生出“不然还是挂掉吧”退缩时,时懿接起电话。
傅斯恬琢磨着这个句号,百思不得其解。她试探性地又重复次:“怎吗?”
时懿回:“没事,问问。”
傅斯恬无奈,放下手机继续备课。笔尖纸上划过几痕,毫无征兆地又停住。傅斯恬翻出和时懿短信再看遍,福至心灵,心跳突然撒欢跳起来。
她好像知道时懿要做什!
这个猜测,在大后天十点零五分,时懿再次发来“你今天家教结束吗?”中得到印证。
信。这是时懿第次给她发短信。
时懿竟然还自介绍:“是时懿。”
傅斯恬被她可爱到,刚想回“知道”,时懿短信又进来:“你今天家教结束吗?”
傅斯恬愣愣,老实答:“今天没有家教。怎?”
时懿没动静。
“斯恬?”她好听声音传来。
傅斯恬喉咙发紧,干巴巴,“时懿,今天提早结束家教。”
“发生什吗?”
“没有,是他妈妈听说下午回家,让早点结束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
傅斯恬在公交车站,傻笑着回时懿:“结束,在等车。”
时懿秒回:“好,注意安全。”
自这天开始,连续六天,时懿都在十点零五分准时发来消息,或是问她结束吗?或是问她在等车吗?
最后天,天又下起小雨,女主人听说她下午要赶动车回家,依旧给她结两小时课时费,却让她提早半个小时下课。
陌生人善意使人分外温暖。傅斯恬出小区,站在萧瑟公交车站等公交,心还是热乎乎。她手撑着伞,手取手机想主动给时懿发条短信。
五分钟过去,十分钟过去,短信对话框动不动。
傅斯恬时不时就要点开看眼,根本没办法专心备课。她犹豫着能不能直接打电话过去问问,时懿终于又复活。
“那你什时候开始家教?”
“大后天。”
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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