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主人不肯明言名姓来历,又听说英云姊妹不久要来,知有难言之隐,也就不再多问,同声谢诺。
女主人随请四人同行,缓步由来路花林之中穿行出去,走往前见危崖之下。四人见崖洞阴黑幽暗,深不可测,隐闻波涛之声由下面传来,女主人仍未停步。暗忖:“难道所居宫室,便在崖底不成?这等阴晦水洞,如何住人?女主人既说款客,决无此理。”心念才动,女主人已向前引路,往崖洞中飞去。甄氏父子久惯水居,还未在意。笑和尚却觉主人在此洞中待客,岂不气闷?先前只说当地景物如此灵妙,所居必是贝阙珠宫,金庭玉柱,五光十色,气象万千。哪知这等光景,黑洞洞,连点光亮都见不到。早知如此,还不如就在原处立谈,还好得多呢。心正好笑,宾主五人已往洞中下降,约有十丈远近,地势忽然展开。四人各用慧目查看,当地好似整座山崖由内掏空,地甚广大,只是阴暗无比。主人下降颇缓,不便越过。甄兑忍不住问道:“主人仙府便在这洞内?”话刚出口,忽听殷殷雷鸣之声起自地底,暗影中好似两面洞壁均在移动,雷声随止。紧跟着眼前花,大放光明。定睛看,就这几句话工夫,身已落向座水晶宫阙之外。那水宫高约十丈,通体水晶建成,上盖碧瓦,质如翠玉。前面座牌坊,也是翠玉建成,高约五丈。宾主五人正立坊前,往里走进。遥望晶宫,共只五座宫殿,作梅花形矗立地上。由外望内,晶墙厚约四五尺,内里立着数十根黄金宝柱,大可合抱,光影辉煌,壮丽无比。由牌坊起,直达宫前,是片平地,广约数十亩。两面均是花林,香光若海。初来时所见长颈龟身,四足爪,身长二十余丈,似龙非龙之物,不下四五十条,还有各种珍禽奇兽,均在林中出没游行。树上更有许多大小翠鸟,飞鸣往来,娇音婉转,如奏笙歌。女主人到,所有大小珍禽异兽,龙形怪物,齐飞鸣来迎。女主人微笑摇手,便各退去,同隐花林之中。会儿走到宫前,四人见那宫门又高又大,形似整片水晶,通体浑成,不见丝缝隙。如非四边各有条金线,上面更有不少拳大金钉和两个尺许大金兽环,决看不出门户痕迹。方想:“主人隐居在此,轻易不见外客登门,为何宫门紧闭,常年不开?”女主人已越众上前,朝那金环上用玉指略弹弹。回顾四人笑道:“诸位道友,请暂相候,等贫道更衣出迎如何?”
笑和尚沿途留心,本就看出女主人形体不似生人那凝固,好似元神炼成。尤其所穿道装非纨非縠,雾约烟笼,若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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