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子、黄精之类，放在包袱内。那老猩猩便把下余果品，拣好
捧
些在手中。
英琼也不甚注意，见那些猩、熊不再跟随，便自迈步前行，下这高峰。走半里多路，回望峰头，那些猩、熊仍然远望未去。那个老猩猩却紧随自己身后，相隔才只丈许远近。英琼觉得奇怪，便招呼它近前问道：“你同伴俱已回去，你还老跟着
做什
？”言还未，看见它手中还捧着适才在群猩手中取来果子，觉得畜类忠实远胜于人，不禁起感触，说道：“原来你是因为你同类送果子，没有吃完，你觉得不满意？包裹业已装满，没法拿呀。”那猩猩摇摇头，将果子放在
块山石上面，用手朝英琼指指，朝它自己指指，又朝前路指指。英琼恍然大悟，日前洞中几句戏言，竟被它认真，要跟自己回峨眉山去。便问它道：“你要跟回去？”那猩猩抓耳挠腮阵，忽然迸出句人言，学英琼所说话道：“要跟你回去。”原来这老猩猩本猩群中首领，早通人性。又加那日英琼给它枝成形何首乌，这几天工夫，横骨渐化，越加通灵。知道若能跟定这位恩主回山，日后必有好处。所以决意抛却子孙家园，相从到峨眉去。它也知英琼未必允许，所以跟在身后，不敢近前。及至被英琼看见，喊它相问，它连日与英琼相处，已通人言，只苦于心内有话说不出来。这时着急，将颈边横骨绷断，居然发出人言。它祖先原就会说人话，它是猩父猿母所生，偏偏有这块横骨碍口。如今仗着灵药脱胎换骨，这开端说人话，以后就不难。这且不言。
英琼见它三数日工夫学会人言，好生喜欢。本想带它回去，怎奈沿路人兽同行，多有不便。便对它说道：“你这番意思很好，况且你心性灵巧，几天就学会人言，跟走，于大有用处。无奈与你同行，沿路不便。莫如你还是回去，等遇见名师，学成剑术，再来度你如何？”那猩猩闻言，操着不通顺人言说道：“去，你去，采红色果子。”英琼看它说时，神气非常着急诚恳，又爱又怜，不忍拂它诚心，到底童心未退，又苦山行无伴，且待到有人家所在，再作计较，便对它道：“不是不愿你同往，只因你生得凶猛高大，万被人看见，不是被你吓坏，便是要想法害你。妖怪害你，可以杀它；人要害你，就没法办。你既决心相从，且随走到人家所在，先试试，如果通行得过，你就随前去，否则只有等将来再说吧。”
猩猩闻言，低头沉思阵，点点头。英琼高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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