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望长江。大家俱无异议,便叫酒保将靠窗座位包下来。谁想靠窗那楼,只有四张桌子,当中张桌子上已是先有个道人在那里伏几而卧,宋时便叫酒保将那人唤开。酒保见那道人身穷相,早晨进来饮酒,直饮到下午未走,早已不大愿意。先前没有客,尚不甚在意,如今看这许多财神要这个座,当然更觉得理直气壮。便请他们先在那三张桌上落座,走过去唤那道人两声,不见答应。随后又推那道人两下,那道人不但不醒,反而鼾声大起。宋时在这小小旅行团中,是个十分狂躁人,见这般情形,不由心中火起,正待发话。忽然那道人打个哈欠,说道:“再来葫芦酒。”这时他昂起头来,才看见他是抱着装酒红葫芦睡。酒保见那道人要酒,便道:“道爷,你还喝?你早进来,已经喝那些个酒,别喝坏身体。依之见,你该回庙去啦。”那道人道:“放屁!你开酒店,难道还不许喝?休要啰唣,快拿葫芦取酒去。”酒保面答应“是是”,面赔着笑脸,对那道人说道:“道爷,小打算求道爷点事。”道人道:“个穷道士,你有何事求?”酒保道:“们这四张桌子,昨天给那边十几位相公包定,说是今天这个时候来。你早上来喝酒,想你定喝完就走,所以才让给你。如今订座人都来啦,请你让让,上那边喝去吧。”道人听罢,大怒道:“人家喝酒给钱,喝酒也给钱,凭什由你们调动?你如果给人家订去,进来时,就该先向说。你明明欺负出家人,今天你家道爷在这儿喝定!”
宋时等半日,已是不耐。又见那道人身穷相,说话强横,不禁大怒,便走将过来,对那道人道:“这个座原是们订,你如不让,休怪老爷无礼!”道人道:“倒看不透,凭什让你?你有什能耐,你使吧。”宋时听,便走上前向那道人脸上个嘴巴。云从见他等争吵,正待上前解劝,已来不及,只听“啊呀”声,宋时已是痛得捧着手直嚷。原来他这巴掌打在道人脸上,如同打在铁石上样,痛彻心肺。这些举子如何容得,便道:“反!反!拖他出去,打他个半死,再送官治罪。”
正待齐上前,云从忙横身阻拦,说道:“诸位年兄且慢,容言。”因这里头只云从带钱多,又舍得花,无形中做他们领袖。他这句话说出,众人只得暂时停手,看他如何发付。云从过来时,那道人已自站起,朝他仔细看又看。云从见那道人二目神光炯炯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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