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柯眸光微动,心道若是不出意外话,他这时应该已经奔赴考场。
可惜如今他已不在京城,而且这段时间经历,让他没那向往科举,准确来说是紧迫程度没那强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沈柯道。
京城权贵聚集,派繁荣景象,叫他险些以为全天下都如此。若不是路亲眼见证老百姓生活,亲自感受真正生存困境,压根无法能体会到百姓艰难与不易。
读这些年圣贤书,通晓圣人智慧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却不弄不明白生活里柴米油盐,拿不出解决百姓们困顿实际办法,那高中状元除能光耀门楣,又有何用呢?
沈柯听到他用这话来鼓励自己,感到温暖同时又有些想笑,下刻就听他侃侃而谈道:“就是说做生意人呐,不能因为时亏损而泄气,笑容扬,黄金万两!没什是个笑容解决不。”
“?”
句话,就让男人怀疑自己寒窗十年书白读。
夜深人静时,柳述想着今晚事睡不着,辗转反侧好阵,起床准备去外面吹吹风,却发现隔壁屋门缝中透着点光亮。
他敲下门,听到“请进”后推开门,见沈柯在借着烛光看书,小心走进去,像是怕打扰到他,声音都不自觉放低:“都这晚,还在看书啊,医书?”
“叹无才可去补苍天,枉入红尘若许年。”沈柯长叹道。
柳述沉默片刻:“说人话。”
“真没用。”
“哎。”
“你又叹什气?”
“确实,春闱都要过,你也来不及。”柳述说。
沈柯笑着点点头:“对,来不及。”
“不过相信你,定能考中!”
“谢谢。”
两人再度无话,柳述支着下巴,视线在屋内转圈后,最终落到沈柯脸上。暖黄光晕在他
“不是。”沈柯将书皮亮给他。
“看不懂,晕字。”柳述摆摆手。
沈柯低声浅笑,视线复又回到书上。
蜡油顺着蜡烛往下滴落,到尾端时又慢慢凝固成小块不规则物体。
柳述趴在桌子上,盯着蜡油看半天,几次抬眼,都没发觉沈柯有犯困痕迹,不得不佩服他定力,好奇道:“你为什不去参加科举?”
“蹲麻。”
沈柯笑起来,起身拿着板凳放到他屁股后面:“坐会吧。”
“那衣裳怎办?”
“来洗就好。”沈柯搓好衣服,拿去晾在绳子上。
“衣服都会洗人,怎会没用呢?”柳述翘着腿说道,“爹以前告诉过句话,叫什天生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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