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菀青手轻抚着林羡柔软细发,手从林羡手上接过电吹风。她低头久久地看着林羡年轻青涩脸庞,如墨般清润眼眸里,是林羡看不懂晦暗难明。终于,她轻轻地叹口气,揉揉林羡头,语调轻缓低沉,像是从悠远过去传来:“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。”
说罢,她打开电吹风开关,焦躁“隆隆”声掩盖住切。她微微垂眸,长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片阴影,林羡细软乌发,自她指缝中,点点随风滑落……
知道是这样,还是不是这样?
萧菀青没有告诉她。
直拖到现在……”
彼时,林羡只是撇撇嘴,觉得妈妈思想古板,管得太宽,瞎操心,不定人家萧菀青压根就不想结婚。而此刻,林羡回想起,却不由怔忡:要什样男子,才能配得上萧菀青呢?
她脑海里,渐渐浮现那年萧菀青在葬礼大堂后角落里,与人争吵后,瘫坐在地狼狈恸哭模样。那时候她无意中路过,隐约听见,有人说:“是对不起你。”而后,响起是萧菀青虚弱无力冷淡应答:“你走吧,不想见到你。”许久后,她听见有压抑哭声响起,探头便看见,萧菀青双手抱膝,埋着头,哭得浑身颤抖,像风中飘零无依落叶。
林羡突然关电吹风,骤然停止“隆隆”声,让空气时间,安静地有些怪异。
林羡乌亮双眸望着萧菀青,认真开口道:“萧阿姨,以后你找对象,能不能先给看看,帮你把把关?”
她害怕有人得到珍宝却不自知,不懂珍惜。
萧菀青缝好裂缝在打结,闻言略微愣下,随即便浅浅地笑起来,玩笑道:“那你把关话,要什样人,你才会让他过关呢?”
林羡只是时心起,没有料到萧菀青会这样问,她稍稍沉默思忖下,回答道:“要很爱很爱你,比爱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都爱你,最爱你,永远不会对不起你。”
萧菀青打好结,剪好线,放下衣服,走向林羡,不以为然地浅笑道:“那可能不会有过关。”
林羡好看眉微微蹙起,不满道:“那就是他不够爱你,也就不配拥有你。”她顿下,眉头拧越发紧,不解问萧菀青道:“爱情不应该就是这样吗?能为之不惧生死,不顾切,全心全意,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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