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斯闻,疼。”
陆斯闻看他,说出口话还有些赌气:“疼吗?以为你不会疼。”
程让原本以为陆斯闻不会跟自己说话,还要跟自己再气段时间,如今被回复,程让甚至觉得有些惊喜,什都不在乎,难得还撒娇:
“疼,很疼,你轻点儿。”
“疼着吧。”陆斯闻说:“
他为什就是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,为什定要逞强,连疼都要遮掩。
“很能耐是不是?”陆斯闻憋着口气:“个人徒手制服歹徒,说不定这件事报道出来,市里还要给你发个见义勇为呢。”
程让笑僵在脸上,点点地收回,他知道陆斯闻会生气,却没想到他会这生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程让轻声开口:“让你担心。”
陆斯闻动作顿,意识到自己失控。
工作:
“来,你去准备缝合工具。”
“好。”
护士离开,这个用隔帘拉起来小小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,但谁也没有说句话。
程让看着他用生理盐水点点地清洗伤口,等清洗完又用碘伏消毒,他做得很仔细很认真,如果不是手偶尔在抖话,程让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。
程让做这切都是为自己,躺在这里缝针也是为自己,他本应该安慰,本应该道谢,本应该抱抱他哄哄他,可他却对他说重话,阴阳怪气。
他应该道歉,可陆斯闻没有开口,他不敢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冷静下来,他怕自己气愤还没平复,开口话会成为刀子,刺向程让。
程让不知道陆斯闻在想什,他只能通过陆斯闻表情和对自己态度来确认他还在生气,情绪也并没有丝毫缓和。
可他不想陆斯闻生气,他做这些不是为让陆斯闻生气。
麻药被推进伤口周围时候,程让终是没忍住‘嘶’声,终是示弱:
伤口很长,很深,护士拿来缝合工具时候陆斯闻还没有消毒完毕,护士礼貌地问句需不需要帮忙,陆斯闻摇摇头:“不用,谢谢。”
护士看眼两人,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在这里很是多余,便留下句‘陆医生有需要帮忙喊就好’便离开。
空间里空气在短暂流动之后又回归沉闷。
等伤口消毒,陆斯闻垂眸取缝合针时候看程让眼,从受伤到清创消毒,他应该是很疼,这会儿脸色都白,额头也有豆大汗珠,可他竟声没吭,反而因为陆斯闻看他还笑笑。
陆斯闻原本想问句疼不疼,即便他知道很疼,可看到程让这副样子又错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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