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?”陆斯闻淡淡看着他:“只不过是把证据送到法官面前,无罪是法官判,那些证据也不是假。”
“证据?”贺康冷哼声:“要不是程林遇为救这个儿子拦下切,那些证据有用吗?能让他无罪吗?要不是你这些年直往老爷子面前跑,他能相信这个小子吗?”
陆斯闻在这刻突然明白程让为什非走不可,为什走十年依然不想回来,因为没有意义,没有价值,没有人相信他,所以没有必要回来。
作为当年全程陪同程让,参与整件事情陆斯闻,面对这些质疑他当然可以解释,可以和每个人据理力争,可是他能说服贺康,又能说服张康李康吗?
他们会相信程让是无罪吗?
,即便发生当年事情,可到底已经走到生命末端,这个人是给过自己疼爱和照顾,只是握下手,没什。
可他还是没有动,他手好像有自己思想,始终没有抬起来去握住那只枯瘦如柴手。
贺莎走过来握住贺明良手:“爸,有什话就对小让说吧,小让听着呢。”
贺明良脸上落寞是遮掩不住,可他最后还是笑笑,对程让说:“坐,陪外公坐会儿。”
程让没有拒绝,在贺莎把椅子放在他身后时候,他轻声道谢,坐下。
法官相信,法律相信,人心却并不相信。
陆斯闻当年救程让,却又没有完全救回他。
他在这些人眼里,生不如死。
病房里程让还在沉默,贺明良视线却秒也未曾离开他脸,看着看着突然就红眼睛:
“要去见你妈,没脸,怕她怪,怪当年没能护住她,怪当年把你赶走,这多年
贺明良没有立刻开口说什,贺莎却明白他意思,悄悄退出去,陆斯闻还站在门口,见贺莎走过来,最后看眼坐在那里程让,眼神是遮掩不住担心,可最后还是离开病房。
“莎莎,你怎出来?”贺家长子贺康看到贺莎出来急忙迈步走过来:“你怎让那个小畜生跟爸在起待着呢,万他再撺掇着爸把所有资产都留给他怎办?”
贺莎还没说什话,贺康就感觉到有另道存在感极强视线落在自己脸上,他侧脸看过去,看到陆斯闻阴沉脸:
“贺叔,程让若是小畜生,那身为贺家人你又算什?”
“你……”贺康怎都没想到陆斯闻会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来,咬牙切齿地看着他:“就是你!当初要不是你,那兔崽子早就为自己做下错事付出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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