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侑言分辨不清她
神色，心跳越发急促
。她咬咬唇，下意识地告知道：“
给你做蛋糕。”说完她就后悔，蛋糕都没还说什
说！
景琇微不可觉地动
下五指，心上有热流淌过。她刚想说话，季侑言又小声地坦白道：“可是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，就分给大家吃。”
“……”
景琇看着她，时间又好气又好笑。所以是要怪她回来得太晚吗？
季侑言朝着她走近两步，试图看清景琇神色。她紧张抢救道：“还有小块，你吃吗？”说出这话，想到余下那点蛋糕，她觉得自己可能失智，脸红得想找个洞钻下去。
餐厅外景琇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,咔哒咔哒,声声仿佛踩在季侑言心跳上。季侑言看着桌面上只剩小半块蛋糕，欲哭无泪。
可景琇还是回来啊,在这样夜深时候。
季侑言沮丧几秒后,难以抑制地心花怒放。她到底是忍不住，快步走出餐厅，在没有开灯客厅里截住风尘仆仆景琇。
甫打照面，两人都默契地停住脚步,沉默对视。
景琇进门时候,看从餐厅里漏出光就猜到季侑言还没有睡。她在心底里叹口气，为季侑言期待,也为自己心软。
“不用，还是谢谢你。”景琇淡淡回她道。她看得出季侑言尴尬，缓点脸色，轻声道：“很晚，你怎还没睡？”
“想等过零点。”季侑言晦涩道。等零点过，她就能彻底死心，彻底相信景琇今天不会回来。她甚至放任着自己沉浸在因为越来越靠近零点而越来越苦楚情绪中。
她怎能睡？景琇曾经体会过难过，是该惩罚她多感受点。
景琇蹙眉，等过零点是想等她回来吗？那还把蛋糕分？但看季侑言诚恳表情，景琇心软，“零点快到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地重新买机票，在与陶行若匆匆吃过晚餐后，搭乘着最后班航班赶回来。
季侑言已经洗过澡，此刻只穿着睡裙，随意地披个睡袍。她头发自然地披散着,清汤挂面，与中午精心装扮截然相反。她看着妆容精致景琇,懊悔淹没心扉。她就应该死心塌地等到零点。
景琇却只注意到她衣着单薄。
“阿琇，生日快乐。”季侑言声音干涩，打破沉默。
她站在餐厅漏出光影里，面容半清晰，半朦胧。清晰是她眼里柔情，朦胧是景琇看不清晦暗。就像她人样,明朗又矛盾着。景琇滑动下喉咙，听不出情绪地回她道：“嗯，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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